长公子铎亦愤愤:好个光风霁月的皇太子!自己浇花自己摘。
而张王后看着这一对壁人,只想到“苦尽甘来”四字。
这一对在幼年时同病相怜、彼此依赖,在少年时同甘共苦,互相扶持的兄妹俩,如今以另一种更为亘古的关系延续,彼此永不相弃。
就连远在赵国,替父王暂理赵国朝政的二公子容嵇,遥想今日长安盛况,亦不由欣慰:能成佳偶也好,容濯实在太疯狂,或许只有阿蓁能降住。只是,一路看着容濯对王妹的坚定,容嵇不由想到还未寻到踪迹的素樱。或许当初若他多些坚定和呵护,她弟弟也就不会助容凌劫人,待王妹婚仪结束后,他要去寻她。
作为今日这盛大婚仪的主角,灼玉心中亦很不平静。
拜过君父君母,辞罢兄长,她在心中遥遥对着远在他邦的阿姊、阴阳相隔的阿母、戍守塞外的义兄,道一句:“毋忧毋挂,诸事皆好。”
礼官唱声中,伴着环佩清响,皇太子与太子妃相携登上驷马安车,往未央宫而去。
沿途百姓争相一顾这对神仙眷侣的风仪,祝语一路不绝-
太子宫的婚殿中。
皇太子、太子妃行过共牢礼,东西相向而跪。太史令奉持鎏金匏,太祝酌酒,讼祝曰:
“甘醴初酳,永缔良缘。”
太子、太子妃各执一瓢饮。
太祝再讼祝:“线系卺杯,百岁同衾。”新人再饮。
又:“合卺同牢,子孙千亿。”
待太祝三祝,皇太子夫妇三饮,合卺礼成后,诸王列侯宴上陪饮,太子禁宴,不出婚房。
礼官仆婢尽退,殿中仅余龙凤烛一双、榻边的新人一对。
好安静。
静得只偶尔有灯花清响声。
半晌之后,端坐如白玉雕的太子抬手,以拳抵唇清咳一声,道:“不知太子妃如何称呼?”
彬彬有礼,十分生疏。
太子妃一怔。
旋即低下头,垂眸浅笑,眸光矜持地流转,双手揪紧了婚服袖摆,柔声应道:“妾之闺名灼玉。”
太子斯文颔首,稍许又道:“往后唤汝灼灼,如何?”
太子妃又一怔,含笑应了。
又一阵尴尬的沉默。
皇太子抬眸望窗外,笑意和煦:“孤日前于殿前栽下桂树,不知太子妃可还喜欢桂花?”
“殿下有心了,妾很喜欢。”
温婉含羞的一声谢过后,太子面前忽地飞来一物,落在玉面上,是一块散着幽香的帕子。
他摘下帕子,像个乖巧的赘婿,温声问:“太子妃有指教?”
“别装了!”
灼玉猛推了他肩头一把,脸上浮起红霞:“都已这样熟稔,还要装不熟,你都不会不自在么?”
容濯清越的笑声欢畅,把她揽入怀中的动作亦是。
“即便再熟,该有的过程也不可少,这才算圆满,不是么?否则往后子孙问起,你我如何作答?”
灼玉想想也是。
他们虽成过一次婚,然而两人都是被人推入婚房,视婚仪如上值,根本记不得曾经历了什么。
红烛噼啪作响。
“好累!成婚也太累了。”
灼玉抱怨着,容濯便揽着她双双往榻上倒去。
二人躺在喜床上,他揽着他两世的妻子,如抱至宝:“灼灼,礼既已成,唤一声夫君来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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