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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2页）
“小伙子，你看清楚！她五六十岁了！你有手有脚，干什么不好？非要这么龌龊地跟这种人混在一块！还名校教授呢，我看是妓——”
“啪嚓。”清脆响亮的一声。
宋存循声回过头，看见地板上狼藉的花瓶碎片，而于莎的手扣着其中一块，开始滴血。
“老师……”他慌了神。
“没事。”于莎笑着。
“护士！”宋存一下推开钱家父母，带着于莎出病房。
他招手，“这儿需要包扎！”
“这什么情况？”护士很显然也害怕，赶紧带着人走。
宋存刚要跟上去，又想到什么，鞋尖掉了个头，返回到病房门口。
钱煜德依旧在那儿像个疯子似的胡搅蛮缠，要父母讨公道，而刚刚被他制止的钱母正预备向外走。
他挡在她面前。
“跟你没关系，给我滚开！”钱母凶神恶煞地推他。
宋存一动不动，看着一片狼藉的病房，最后目光定点在一角的监控上，语气冷淡又平静：“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千零二十四条，在公共场合公然贬损他人人格，可以要求你们停止侵害和公开道歉；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二条，公然侮辱他人或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可以判你们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他看了眼眼前扣着手，突然不知所措的钱母，冷冷问：“还需要继续听吗？”
“……”钱母慌张看向钱父，手已经开始哆嗦，“真……会被拘留吗……”
“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钱父眼神狠厉瞪着宋存。
“我胡说？你们做的事说的话现在都被记录得一清二楚，”他指向监控，目光陡然锐利起来，“你们以为这样护着他了是吧？他打断于卿两根肋骨，能看得见的脸上脖子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还觉得自己有理，还觉得自己有资格替他喊冤喊痛？是吗！”
他一句叠着一句，一声高过一声，完全没给任何人插嘴的气口。
钱家三口全部呆愣住。
他继续：“证据我全部会保留，开庭的时候，法律自然会让你们知道谁对谁错，而你，你，你们，都别想逃过。”
说完，一个眼神也没留下，径直转过身。
“你算个屁！给老子滚！”
啪——咣当——
宋存脚边滚来一个方形铁盒，脑袋晕眩一阵，伸手摸后脑，钱煜德又冲过来，一巴掌扇在他脖颈。
“煜德！”钱母赶紧拉住他。
宋存抹掉流下来的血，站在原地看他。
最后摇着头笑了声。
“你笑什么！你给老子说清楚，你笑什么！”
“笑你蠢。”宋存再没停留，略过后方吵嚷的叫骂拐出门。
胸膛里沸腾着的一锅烫水越来越滚，心脏好像要爆炸。
直到看见不远处红了眼的于莎。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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