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无意识,突然,笑了。
六一还在眼前扒拉那个只剩个木架子的相框,用嘴咬啊咬,咬不断,爪子把它翻了个面,又继续咬。
厨房里,一条扎着马尾辫的黑影抬着锅放到洗手台里,水从锅里流淌出来,像已经过去的这么多年被一点点倾泻倒掉。
看着看着,恍然间,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把这件事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而且,是跟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
他想到于莎和姥姥。
原来,人和人的缘分真的是个谜。
叹了口气。
……
江可宜擦擦手回到阳台,“看什么呢?”
宋存说没什么,“如果手明天还痛,你就告诉我,我带你去医院。”
“哎呀,就划破点皮,看着严重而已,”江可宜感觉现在痛感已经消失了一大半,“没关系,你别自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推我的。”
宋存抿抿唇,想说什么,却还是没开得了口。
再慌张,也不应该发泄到她身上。
他有些懊悔。
江可宜又看了看他,那点晶莹不知是干了还是被他抹去了,满意地笑了笑,自然地和他并排着把手撑在栏杆上,风把他们的衣袖吹到一起相撞又分离,分离又相撞。
手臂有点麻麻的,她挠了挠。
她问宋存:“你知道六一为什么叫六一吗?”
“你说。”
“你先猜猜看嘛。”
宋存想了想,“买它的时候是六一这天?”
江可宜语调起伏地嗯嗯两声,摇着头,“猜对一半,但它可不是买的,是我捡的。”
她扭头去看客厅里的小狗,已经睡着了,相框四个角全是牙印,被无情地冷落在一旁。
“三年前吧,我过生日,在路边捡了它,”江可宜说到这事儿还觉得好笑,“它以为我是坏人,一个劲地跑,结果,狗爪子在那个树底下的泥巴里踩了一脚,扑腾了好半天,好容易抽出来,直接卡进了一个掉下来的树杈子里,那根树杈子刚好把它整个肚子卡得严严实实的,它就拼命蹬腿拼命叫,哈哈哈,你知道吗?那树杈子有那么粗。”
她说着说着,做手势比划起来,两只手握成半圆拼在一起,“我跟我爸两个人都拉不出来它,但我们又不敢直接抓,怕它咬人,想了好半天,去边上超市买了两三个大塑料袋,你知道那种购物袋吧?很薄的那种,连着树杈子把它一块儿装进去,它那个脚啊就在袋子里疯狂踹,噼里啪啦,那个袋子底下被扯出四个大窟窿,哈哈哈——”
“然后……哈哈哈哈——”
宋存看她笑笑说说,忍不住皱眉问:“然后呢?”
江可宜伸手拍他,还是止不住地笑,笑得大喘气,“等、等会。”
她猛做了两个深呼吸来平复,“然后它的脚就……哈哈哈哈哈——”
宋存:“……”
他应该不耐烦地走掉。
可是,透着潮湿的黑夜里,客厅的灯点在她身后,把她人照得朦朦胧胧,而那张笑脸却尤为清晰,嘴角的弧度,眼眶的弧度,飞扬的发丝,一寸寸,一缕缕,原封不动地、不受控制地刻进了他的眼瞳里。
宋存晚上躺下,闭上眼睛,这个画面就又重新出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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