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东西都是孩童适用的大小,其他人都可以围着桌子喝茶,悟空只好站着。
“我叫程煜,是本国的宰相。”领路的小孩叹了口气,见他们神色惊讶,继续道,“一年前惹怒陛下,被贬为庶民。”
玄奘将白龙马放在桌子上,朝他行礼:“原来是宰相大人,这城内有什么古怪?就连我们刚入城的也变化成这等模样。”他发现最神奇的是衣服也跟着缩小,只有行李没变。
只有悟空没有影响。
程煜陷入回忆:“这件事,还得从一年前说起。”
原来从前这比丘国还是正常模样,人民安居乐业,国王也是个明君,然而一年前国王渐显疲态,经常头晕眼花,身体不适,请了御医医治却不见效果,反而愈发严重,内心也犹豫起来,经常拉着程煜说自己是不是老了。
国王还不到四十,正当壮年,程煜便劝他只是太累的缘故,减免些朝政,多散散心。
然而不曾有效,国王反而一天比一天衰弱,最后竟然一病不起,御医找不到原因,只好广招天下求医,终于一个发须皆白的老道来到比丘国,自称有手段解决国王的病症,得到面见的机会。
那老道颇有些能耐,三日后,原本床都下不了的国王精神焕发,朝气蓬勃,仿佛年轻了十岁,重重犒赏了那老道,并给了国师之位,日日相伴,不离其身。
老道却说,国王的病只是暂时好,要想完全根治,还得需要一样宝贝。
这宝贝就藏在城池之下,是一种特殊的泥土,名为“息壤”。
国王一听这还得了,当即听从老道的指示,命人在御花园大肆挖坑,老道布了法阵,说是防止息壤逃跑,亲自跟着,挖了三天三夜,总算被叫停。
凡人并看不出区别,老道向来平静无波的面上却大放异彩,趴在地上着迷地深吸,仿佛闻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花香。
“就是这种土了。”他跟国王说。
息壤只是一小块,外表上没有特殊之处,却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老道问国王还有什么愿望,国王说,希望变得年轻,长生不老,无病无灾,永远统治国家。
当天老道作了大法事,将整座城的城墙都用息壤重新糊一遍,王宫更是隔了一层。
一夜之间,全城的子民年龄都急速倒退,不超过五岁,而王宫里的人每人都获得一小块息壤傍身,维持成年人的模样,而且永不改变。
国王更是回到了二十岁出头的时候,青春正好。
老道说,息壤就是会有这种作用,可以保持人的青春,既然国王想要永远统治国家,有什么比子民都是小孩更容易的呢?毕竟孩子再怎么厉害,武力值摆在那里,根本打不赢大人。
作为宰相的程煜终于看不下去了,苦心劝国王:“陛下已经是明君,受到百姓爱戴,为何却要多此一举?那老道不像是好人,望陛下三思啊!”
国王却像被洗脑了一样,只听从老道的话,一开始还顾及君臣情谊,跟他讲道理,逐渐视而不见,最后终于大怒,把他贬为庶民。
由于被息壤包围,这座城就像与世隔绝一般,外面的人进来不得,里面的人出不去,即使有少数进来的外乡人,也立刻变成孩童,被带进王宫,生死未卜。
玄奘摸着缩小版的白龙马,皱起眉头:“这种事情真是闻所未闻,听上去这老道有古怪。”他望向悟空,“为何悟空不受影响。”
悟空还未答,八戒便已经笑道:“他是块石头,倒是跟泥土本家,谁能动得了?”
悟空一个眼刀子甩过去,他才正经咳嗽两声:“对于息壤,我倒是略有耳闻,那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宝贝,跟大师兄一样,是天地孕育的产物,怕是互相克制,这才不受影响。”
悟空道:“此事定是出在那老道身上,我等下进宫去瞧瞧。”
程煜道:“别出去,你们打破了这座城的规矩,陛下现在一定在全城搜捕你们。”
玄奘担忧道:“那我们岂不是会连累你?”
程煜惨淡地笑了笑:“不会,因为陛下说了,此生不会再见我。”
玄奘:“=0=……”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这位老爷一定有大神通。”程煜朝悟空作了个揖,“我代比丘国上上下下,请求老爷救我于水火之中。”
悟空道:“我师父师弟也遭了罪,你不用说我也会去。”
程煜道:“晚上守备会松些,老爷不如晚上再走。”
又说了一会儿城中守卫的轮换,便命人去准备斋饭,伺候好他们一行。
玄奘在自己的房内检查行李,悟空替他挑着,他翻出那件菩萨给的袈裟,见没有变化,这才松了口气。
悟空望着他笑,蹲下来去捏他白白嫩嫩的小包子脸:“原来你小时候长这样。”
玄奘别别扭扭地躲开他:“谁没有个小时候?你小时候是小猴子那样嘛?”他双手比划了一个大小,“说不定还没有我头大。”
悟空道:“我没有幼年期。”
玄奘:“……”【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moxi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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