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对于玄奘的到来很高兴,春风满面地接待了他,爽快地给他倒换了关文,并盛情邀请:“三日之后小女大婚,请圣僧务必留下。”
三天耽误不了多久,玄奘便应下了。
国王对大唐风土人情异常感兴趣,拉着玄奘下了朝堂在偏殿问个没完,几个徒弟呆不住,找借口溜了出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国王叹息道:“圣僧风采卓然,徒弟也个个都是人才,真是羡煞寡人。”
玄奘一愣,谦虚道:“就是比较听话。”
国王道:“儿女听话就是最大的福分啊。”
玄奘顿时觉得自己养了三个儿子,肩上担子无比沉重,想了想问:“陛下可是在为儿女之事烦忧?”
“圣僧有所不知,寡人有二子三女,大儿性格乖张,不服管教,小儿太过懦弱,担不起大任,两个女儿早已嫁为人妇,只这幺女温柔乖顺,体贴懂事,最得我心。”国王果然顺着他的话忧愁道,“寡人身体每况愈下,小女也到了婚嫁年龄,便一心想为她挑个好夫婿,好让她以后也无忧无虑。”
“可挑来挑去,都没有一个能配得上小女的,直到前些日子,寡人狩猎遇到一个年轻后生,身手不凡,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寡人留心观察了他一段时间,发现他为人也极好,连老大都听他的话,挑不出半点毛病,配小女再适合不过,那后生也对小女中意,对她嘘寒问暖,言听计从,还主动向寡人求亲。”说到这里,国王长叹一声,“然而现在婚事都定下了,小女却始终冷冷淡淡,不拒绝也不愿意,问她怎么了也不说。圣僧,你说她到底哪里不满呢?多好的亲事啊,偏偏要闹别扭搅得大家都不高兴。”
正问到了玄奘的短板,玄奘哪里能说出个所以然,回想着八戒曾经的教导才憋出两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公主要是有她的想法,还是按照她的心意来得好。”
国王道:“问题是,她根本没有拒绝这门亲事啊,寡人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明明打发了周围伺候的人,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身影在门外徘徊,怒喝道:“谁在那儿?!”
门外闪进来一个宫女,跪在他面前:“回陛下,公主殿下听闻有大唐高僧来访,让奴婢来观望,想请大唐高僧指点一些迷津。”
国王舒展开眉头:“正好。”又对玄奘说,“小女怕是心中有难以说道的郁结,还望圣僧多开导开导。”
***
八戒和悟净要去偷窥那黄袍怪是何方神圣,悟空不想理会,自己一个人在王宫游荡。
然而无论是上屋顶还是跳树,身后都有都有一朵小花锲而不舍地跟着,他着实厌烦这种行为,一棒将人打了出来:“你要报仇跟我师弟去,别跟着我。”
芊眠满身尘土,灰扑扑的,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我朋友跟我说,你是齐天大圣,特别厉害,只有你才能打得过他。”
悟空兀自走着,他快对方也快,他慢对方也慢:“不打。”
“那我就一直跟着你。”
悟空突然停下转身,金箍棒指向她,让俩人间拉开一根棒子的距离:“看到它了吗?再跟着我,它就会砸在你头上。”
金箍棒气势十足,甩过来还带风,芊眠被刮得本能闭上眼,又立刻睁开,并不害怕:“你打吧,打死我,你师父肯定怪你滥杀无辜,就不要你了。”
悟空瞪着她,又硬生生收了回去,继续走自己的。
芊眠见有效,喜滋滋光明正大跟着他,问个不停:“听说你五百年前还大闹天宫过,天上神仙都没有一个能打得过你的,是真的吗?”
“嗯。”
“天!这么厉害!”芊眠小跑两步,尽量跟他肩并肩,“那黄袍怪你岂不是很轻松?”
“嗯。”
“那你为什么要听一个和尚的话?”
“他是我师父。”
“他为什么是你师父?”
“你管那么多。”
“我好奇嘛。”
悟空在墙上如履平地,墙壁布满了爬山虎,很少有人来,芊眠顿住,蹲下身子倾听什么,一根爬山虎朝她伸出枝蔓,叶子遮住了她的耳朵。
不一会儿她气喘吁吁地赶上来,却怎么都追不上悟空,便在他身后激动地喊他:“孙悟空!孙悟空!”
悟空不停,她就一直喊,惹得附近宫人震惊地望向他们,引起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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