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稀听见她的声音,又轻又低,远远地传过来。
她在唱那首他们都知道的歌谣。
“白玉骨,血玉骨,灵符掺了琉璃的土。金瓶玉缶,冷汤朱斧。混一混,煮一煮,好一个和血吞泥的青面脸谱,教你连这盛世都分不清楚!”
他不知道的是,她到底没有说出那一句话——
“其实,那面宝镜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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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无相的视线,江晚殊的脚步就越来越慢。
心口被刺穿的感觉不太好受,她喘了口气,扶着墙慢慢往回走,脚步拖沓无力。
走了一会,前方远远显出一个穿白衣的人影,她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停下来不走了。
方恒走到她面前,皱眉:“又伤哪了?”
江晚殊示意了一下心口,冲他摆摆手,连说话的力气都不想用。
方恒问:“谁伤的?”
这回必须要回答了,江晚殊简短地说:“虞启歌。”
后面的不需要再说,方恒明白了,见她脸色愈显苍白,便道:“走不动了?我背你吧。”
江晚殊自然而然地朝他伸出手。
方恒背着她往前走,温声说:“我找到另一个出口了,就在前面不远,你要不要先睡一会?”
“不睡。”
方恒无奈:“你不累吗?”
她的确可以不眠不休、不饮不食,可是尘世间的躯壳就好比精美的瓷器,砸一次也许不会碎,但会出现裂痕,要是不及时修补,再多砸几次,也许就碎了。
她也会受伤,也会疲倦,也是需要休息的。
江晚殊下颌抵着他左肩,轻声说:“可是我害怕。”
她平时用不正经的语气表达出的心情大多都是假的。此时语调沉重,轻得快听不见的声音微微发颤,方恒一听,就知道这是她鲜少表露出的真实情绪。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他再唤江晚殊,却无人应答——她双眼微合,呼吸清浅,果然还是撑不住睡着了。
睡着了以后也不安宁,眉头紧紧蹙着,也不知梦里又是怎样的一番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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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殊醒来的时候,残月已经移上了柳梢。
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上,侧拥衾被而卧,心口的伤还隐隐作痛,但已经有了愈合的趋势。
她是被惊醒的,梦中在黑暗里徘徊太久,骤然间睁开眼睛,只觉得周围昏暗的烛光都无比刺眼。
她抬手遮住眼睛,平静了好一会才坐起来,解开手腕上红缎带,细致地重新系了一次。
房间里点了烛灯,桌上有清粥小菜,屏风后备了热水。她先下床洗漱,换了一件干净柔软的白衣,吃完了晚饭,翻找一通也没找到一壶酒,只好闷闷不乐地坐回床上去了。
她倚在墙上,衾被盖到腰间,盯着窗外的月色出神。
时间已经很晚了。
明初推开窗,探头往外看,果然看见江晚殊的房间亮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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