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芙一把拽住我,嚷道:“你都不说些什么么?好没意思。”她嗤了一声,款款走开,我看向马车,久久也不见荣轩从马车下来,我心中有些着急,快步走过去,正迎上荣轩披着纯白鹿茸长袍出来,看到我,他笑道:“三缺一时半刻见不到本王,就心急如焚了么?”
我把他打量了一番,确定通身上下并无异样,才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他顿了一顿,道:“三缺,今夜若有人来袭,你只需护着自己逃命,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理会,明白么?”
“不明白。”我冲他吐吐舌头,转身跑开。正撞上尔曦拎着个头颅从远处缓步走过来,我这才想起,自今日遇到那群奴婢之后,尔曦就不见了踪影,我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性,嫌车里太憋闷,去外面透气,却没想到,她又去寻猎物去了。
那头颅的断口并不整齐,像是生生撕裂,还滴着血珠,尔曦的白色长意上也沾染了些,看上去十分骇人。沿途走来,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士兵,也都匆匆避让,只有尔曦却像提了个宝物,不自知的咧嘴轻笑着。
她在各个营帐之间晃荡了一阵,指着其中一个偏帐道:“这个好,我要住这个。”把正在捆绑帐篷的士兵吓得倒退五步,尔曦还不依不饶凑上去问:“你有刀么?要锋利点儿的,再给我找个盆,这面皮要新鲜着剥下来,才能保持柔软。”
那士兵终于彻底放弃,扶着帐篷的木柱吐了起来,我不由得拂额叹息,迎上前去。尔曦见了我,晃晃手里的头颅道:“这个也是我捡的,我发现他的时候,他都被秃鹫撕扯的只剩了头和四肢了,你说也奇怪,这秃鹫也懂得人性么?知道留个完整的面容方便辨认?”
“那是因为他脸上涂了驱赶野兽的药水。”尔芙打着呵欠从营帐中走出来道,“你从哪儿捡来这个东西的?”
“就刚才那帮奴隶落下的人,可能太饿了,或者病了吧。”尔曦晃晃手里的头颅答道。
我心中暗想,若是普通的奴隶,生存尚且是个问题,怎么还会有空擦这种驱赶野兽的药水在脸上?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那帮奴隶中身份较高贵的人,要么,他根本就不是奴隶。
尔曦并未费心去想这些,她撒了些药水在那头颅上,找了个木盆装了,心满意足的端了跑开,可怜那士兵,还在呕吐不止,营帐已经被尔曦占了。
尔芙拍手道:“这是个什么情形?难不成还窝里反了么?”她又凑到荣轩跟前,调皮的挤挤眼道:“王爷,尔芙今日演的如何?”
荣轩愣道:“你早知他们不是漠北的奴隶?”
尔芙脖子一横道:“那是自然,您忘了我从小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么?即使跟了您这些年,我一闭眼,都仿佛还能嗅到漠北黄沙的泥土味道,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是奴隶,奴隶都是戴罪之身的富家子弟,养尊处优惯了,可没几个,能眼睁睁看着我用蚀骨粉化了一个人,还这么冷静的。”
荣轩赞许道:“不错,尔芙越来越机敏了。”
尔芙得意的冲我扬扬下巴,我微笑道:“可你没有发现,你今日扶那姑娘的时候,身上沾了些什么吗?”这话倒不是我乱说,今日那个女子,明明是跪坐在那里,却特意起身的时候推了尔芙的腰部,难不成推别人一把还可以挑地方的么?
荣轩“哦?”了一声,尾音上扬,似乎不相信我的话,扭头对尔芙说道:“你腰间有什么不一样么?”
尔芙从前往后搜索了一遍道:“该在的都在啊。”
“不一定是少了什么,也许是多了什么。”我忍不住提醒她道。
尔芙又细细搜寻了一遍,恍然大悟道:“有一个药瓶,换了一个瓶塞。”
“那大概就是了。”荣轩指指上空,耸肩道:“估计那瓶塞上浸了什么东西,引来了这个东西,暴露了我们的行迹。”我顺着他的手向上看去,空中有两只通体棕色的秃鹰,在我们上空盘旋不止。
尔芙跺脚道:“刚才没有看到他们啊。”
“刚才他们应该一直跟在大军有一定距离,这会见我们停了,才跟上来,以便它的主人能够尽快找到我们。”荣轩打量了一下那两只秃鹰,调笑道:“嗯?即使在漠北,这样的秃鹰可不多见,他们生性骄傲,是不会轻易被人类驯服的,看来他的主人,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我心中暗叹,这又是哪一路人?想来血莲不会这么快就卷土重来,那难不成我在漠北还有仇家么?正忧虑间,却被荣轩推了一把道:“快去帐里休息会儿,即是已经成了别人的靶子,干脆就原地不动,等着被人射杀好了。”
“王爷,我们不逃么?”尔芙沮丧道。
“不逃了。”荣轩淡淡道。
“为何?”
“因为本王困了。”荣轩说罢竟真的打了个呵欠,悠哉的朝偏帐走去,只留给我们一个背影。【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moxi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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