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冒着后槽牙,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那明月为什么还推他的文?”
作为从明月小透明时就追随他的老粉,任一萌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以前有大神掐明月抄袭,偃仰啸歌帮他说过话。明月这个人特别好,所以就总帮他,可是那个偃仰啸歌的文真的不好看,跟明月根本没法比,净给他招黑。”
谭啸颤抖着指着院门说:“你不是要去逛庙会吗?赶紧滚。”
经任一萌这么一说,谭啸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那时他刚签约,混进作者群的第一天就看到一场骂战,有人在群里贴了无数的调色盘指责一个小作者抄袭。他本来对这个毫无兴趣,瞥了一眼就想关了Q,只是那调色盘做的牵强,他忍不住就站出来说了两句。
那天的战况真是血雨腥风,单方面的血雨腥风,他和那个作者被骂得连个渣子都不剩。他本人倒是无所谓,只是清楚地记得那个作者退出作者群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咱们走着看。
作者群里的Q名和笔名对不上,他一直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原来,就是他。
两年前的那场骂战,对于谭啸而言根本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可却让另外一个人念念不忘;就好像自己只是想赚500元外快,结果演变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谭啸觉得人与人之间的际遇真是有趣。
可是路珩已经觉得很无趣了,南国的山水很美,可是他想念北方的那个“谎话精”。他找了无数的借口聊骚,天天给谭啸发照片,雪山大江,茶花海鸥,还有一桌子一桌子的美食。谭啸说:“你自己玩开心了就行,别天天刺激我。”
路珩说:“这哪儿是刺激呢,这是分享。”
谭啸说:“行吧,我也跟你分享分享。”
于是他拍灰蒙蒙的天、光秃秃的树杈和永远半睁着眼的乌龟给路珩,路珩申请视频,美其名曰要看看他的“龟儿子”。
其实乌龟非常好养活,隔两天换一次水,每天扔几粒乌龟粮。谭啸有时候趴在床上,把乌龟缸拖到床跟前,看着慢慢悠悠伸着脑袋东张西望的乌龟想,养这个东西又不能撸、又不能玩,有什么意思呢?
大概只有一个原因:好养。
非常适合懒到从来不收拾屋子的路珩。
每次谭啸把镜头对着乌龟时,路珩就敷衍地说:“啊,行,我看见了,它挺好的。哎对了,谭啸我跟你说……”
然后谭啸会看到镜头里路珩给他展示古城的夕阳、洱海的碧波,还有……黑漆漆的一大片。
“这是什么?”谭啸问,“乌漆墨黑的你在哪儿呢?”
“虎跳。”路珩说,“我徒步虎跳来着,今晚住在HALFWAY,房间门口是一条长廊,对面是雪山,脚底下就是金沙江……你能听到江水的声音吗?”
谭啸仔细听了一会儿:“没有,就听见你喘气了。”
路珩:“那我憋一分钟,你仔细听啊。”
谭啸来不及制止,画面一转,又是一片漆黑。谭啸把耳朵凑近送话筒,隐隐听到风掠过峡谷的低咽声,隆隆的江水奔流而下,叩击着雪山崖壁发出轻响。
谭啸甚至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寒凉的水气。
路珩说:“我想让你看星空来着,你想象不到我头顶的星星有多多,我居然能肉眼看到银河。”
谭啸惊叹:“真的啊。”
路珩:“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说瞎话。”
谭啸忍着笑说:“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
路珩哼一声,调转手机镜头冲着自己,恨恨地说:“你心虚才会觉得我话里有话。”
谭啸看到路珩坐在客栈的长廊上,光线有点儿暗,显得路珩的脸有点儿模糊。谭啸问:“你坐在外面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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