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一失神的工夫被压了下去,被两声低喝唤回了几分神志,他闭一下眼,再睁开时看清了路珩紧皱着的眉头。
“路……”
路珩在他的眼皮上亲了一下,轻轻地,不带任何挑|逗,路珩甚至自以为那个吻充满了父爱,谭啸的眼睫颤了几下,在沙发旁的阅读灯照耀下投下一个弧形的阴影。
“抽什么疯?”路珩问,“属狗的?”
谭啸的目光滑到路珩的肩膀上,看到上面有一个鲜红的牙印。他脸红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那个牙印,嘟囔一句:“对不起”。
眼尾还有没有退下去的红,剧烈情绪波动之后的一丝疲惫和沮丧悄悄浮了上来,这样的谭啸带着一点委屈、一点伤心还有一点儿不甘愿,这幅样子让路珩当场滚地投降。
“好了好了,”路珩又亲了他一下,“没事。你到底是怎么了?”
谭啸咬紧牙关,他没有办法说自己只是担心,他解释不清楚这种近乎是“矫情”的担心从何而来,他不想让路珩误认为他是介意“经验”。
不,他真的不介意,他只介意自己能不能做得比别人都好,能不能让路珩得到快乐。
路珩轻轻笑一下:“真的没事?”
谭啸点点头。
路珩俯下去,舌尖在谭啸的耳廓上转了一圈:“那……还做吗?”
谭啸僵了一下,从耳边传来的那种湿热滑腻让他整个人都烫了。
路珩看到谭啸的眼睛,专注而热烈地盯着自己,眼底燃着渴求的火,可是嘴角抿得死紧。
路珩:“你还要我吗?”
谭啸猛抽一口气,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抓住路珩的侧腰,屈起腿用力磨蹭了一下,幽黑的眼睛盯住路珩,路珩莫名看出了几分可怜巴巴的哀求来。
那个敢用手去挡甩棍的人,在自己身下只敢可怜巴巴地用眼神哀求着,路珩一下子心软了:给给给,要什么都给!
路珩拽过谭啸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腰,然后哑声说:“来。”
谭啸是被手机的闹钟吵醒的,他闭着眼睛不想睁开,今天的被窝格外温暖,床铺特别柔软,而身体似乎已经软化成了一滩水,洇在床上收都收不回来,彻彻底底的放松和舒适。
他翻个身,手臂碰到一具温热的身体,他骤然睁开眼睛,就着朦朦胧胧的晨曦看到陌生的天花板。
路珩!
他侧过头去,看到路珩光洁的脊背上有点点红痕,肩头有一圈牙印,脖子上还有一点儿青紫的印痕。路珩睡得很熟,尖锐的铃声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谭啸盯着路珩的脊背,昨晚的一幕幕终于慢慢浮现了出来:
路珩牵着他的手
路珩把油塞给他
路珩说“别怕”
路珩用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他
……
谭啸按住自己的胸口,感觉心脏马上就要蹦出来了。
他记得昨夜,路珩一路引导着自己,他微笑着说“来啊”,他还带着一点儿小得意说“我教你,放心”,他控制着自己、让自己没轻没重的动作趋于平缓,然后……
然后?
谭啸甩甩头,记忆在这一刻发生了断裂,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糊里糊涂地把路珩按下去,也记不清是怎么在一片混乱中自己有多狂乱,更记不清那时路珩说了什么。但是他记得当自己顶进去的瞬间,路珩露出了很痛苦的表情,但是他毫不犹豫地扣住自己的下巴往下拽,同时用力挺起身体狠狠吻住自己,仿佛要藉由这个吻消除掉所有痛苦。那个吻来得如同风暴,丝毫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似乎在宣告着某种占有。而在他体内的自己,已经完全被那种炽热紧紧包裹,二十年来的情感空白一下子被填满,一直空荡荡的心里被强势地侵占,路珩就这么狡猾而霸道地挤进了他的生命。
到底,是谁占有了谁?
谭啸轻轻伸手,按在路珩的脊背上,沿着他突出的脊骨慢慢捋下去,流畅的线条没入深色的被褥中,指尖下有一点点细腻的触感。他努力将手掌张开到最大,紧紧地贴在路珩的后心上,他一颗紊乱慌张、患得患失的心总算是稍稍安稳下来。
自己,从现在到永远,永远都属于他。【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moxi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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