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带着孙亦恬上了薛尹姥姥家,这一路带着孙亦恬的脸色突然变成了黑紫色。这黑紫的颜色涨到脸上来,令她整个脑袋看起来出奇的诡异。
“薛尹,她的脸,这是怎么回事?”方星暸把她架在身上,看她脸色诡变,也不由的紧张起来。
“把她背起来,她被下的降头起作用了,现在皮下出血,再不救她她就死了。”薛尹凑过来,翻了一下孙亦恬的眼皮,两指在她颈动脉上探了探,长指按住她脑门几处大穴,冷脸说着。薛尹给她按住几处大穴,先止了血,随后加快了步伐走到前面:“我去先姥姥家设坛,你用最快的速度把她背过来。”
“好!”方星暸应着声,把孙亦恬背到背上;应着声快步的跟上薛尹。
薛尹没有等她的意思,自己先行一步。待到方星暸背着孙亦恬到的时候,她已经布置好神坛,换好了法袍。见方星暸到了,先是迎了上来,把孙亦恬接了去,让她坐在备好的躺椅上。
方星暸站在神坛前,莫名觉得心烦意乱,额头手心直冒冷汗,一种诡异的心思只希望自己能离它越远远好。
“我来帮忙?”薛尹把孙亦恬接过去之后,她懦懦的问了句,却站得离神坛老远,身上觉得冰冷异常,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冒起。
“你就在旁边等着吧。等我需要你的时候再叫你。”薛尹没招呼她,一只朱砂笔在孙亦恬的眉心上画了一笔。
方星暸自觉的退到一边,看着她在孙亦恬的脑袋上方,摇起木制的铃铛,口中念着人听不懂的咒语,配上她一身的法袍,看着像一个道姑。她心想,道姑可以结婚吗?但随即自己又恼起自己来,又想现在孙亦恬情况危急,自己竟然还想七想八的,太应该了。
这时,薛尹已经从姥姥的家当里取了一支铜剑,只一指长宽,对她说道:“星暸把桌上三碗凉水摞成一个品字。”
方星暸如梦方醒,急急奔过去,却觉得被神坛煞得睁不开眼来,胸口猛然一沉,完全透不上起来。她捂住心口,深吸了两口气,没让薛尹分出心来看她,快速的照她的安排摞好三只盛满水的瓷碗,退回到一边,这气才算透了上来。
薛尹将那支铜剑含进口里,口齿紧咬,双唇念出咒语;一会儿从嘴里取了铜剑往那三个品字碗中敲了九响,将铜剑浸在水中,她再喊道:“星暸,去往入门第三个书架第七层取第二十七本书里把那小包东西拿来。”
方星暸听了,拿了人字梯爬上书架去。薛尹姥姥的屋里,尽是些陈旧的老书,书架多到四面环墙皆是,而且从地上立到天花顶上,一层一层的。她爬到顶上,数着第二十七本书拿出来,从里面找到一个小包;捏了捏猜不出是什么。
她过去交给薛尹,那气闷的感觉又如影而来,但她竭力忍住了。薛尹往品字碗最上头的那只里头撒了些白色的粉末。再把方星暸给她拿来的东西摊开,原来竟然是一只鸡头,这鸡头干腊不腐,像是特别风干的。薛尹用刚才的小铜剑削了一点鸡冠到碗里。将鸡头包好,让方星暸放回原处,又嘱她从楼梯架上把那两只小葫芦拿来。
“这又是什么?”方星暸照做,小葫芦有些沉手,似乎里头装了什么液体。
“公鸡血和黑狗血。”薛尹拔了葫芦的塞子,分别点了七滴液体到碗里,然后用铜剑刺破自己手指,滴了一滴鲜血加入进去。
方星暸看着眉心一颤,为她刺破自己的手感到疼痛。薛尹把品字三碗水折开,底下那两碗清水沾在手上一点一点弹到孙亦恬脸上去。最后在那一碗加了各种‘调料’的水里化了张符纸,让孙亦恬喝了下去了。
“这样能救她吗?你不是像医生,倒像个道姑。”方星暸盯着孙亦恬看了半天,只觉得她脸上的酱红色略有退去,但也不是很明显;她仍旧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
薛尹去净手,脱下身上的法袍,冷哼一声:“哼,我是不像医生,你可以不来理睬我,大可以找你的石营长去啊。”
“噢!我就说你最近怎么对我这么冰冷冷的。那天邵儒轩说在石营长家见到你了,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方星暸突然就有点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样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了,心想她肯定是听到了石营长说要跟自己结婚的事。
薛尹白了她一眼,去给孙亦恬下巴底下和双颊贴上纸巾,不搭理她。
“薛尹,你就承认吧!你喜欢我,那天看到石营长说要跟我成家,你吃醋了!”方星暸去逗她,“所以才不理我,见到我就走,还不跟我说你自己又去了梦幻湖的事。”
“方星暸?你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吗?”薛尹懒懒的瞟了她一眼:“写作不!要!脸!”
方星暸嘿嘿的笑着,把她拉到一边,“让我看看,让我看看,看看你的眼睛。”
薛尹虽然脸色不好看,却也由着她拉扯,目光四下游移了几回,终于对视上她眼睛。她细里的盯着,似乎要在她的眼睛里找出一丝的伤痕来。薛尹心里有些发焦,脸上热气气的,竟然被她盯得不好意思起来。
“真好,一点事儿也没有,你是怎么做到的?”方星暸问她,却没觉察到薛尹的不好意思。
薛尹有些失望的撇了她,继续往孙亦恬脸上敷纸巾:“你忘了?我是有本命蛊的,我自己养的蛊是抵不过我的本命蛊的,那些反噬会被本命蛊消化掉的。”
方星暸长长的舒了口气,“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那你身上的伤呢?那破蜘蛛把你打到吐血,怎么样了呢?”
薛尹叹息着转身面向她,被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动容了,这下心里怄着的一口气出了不少:“没事,我是医生,有点胃挫伤,给自己调了点药吃了就好了。”
方星暸猛烈的点头,终于为她是医生这件事信服了一回;这才又问起孙亦恬:“那她呢?你给她盖那么多纸干什么?”
“我给她下了反煞的咒,回头给她下降头的人要来破我的法的,等那头一做法。她的体内就会冷热焦灼,这些纸就可以通过毛孔把她体内的毒素和皮下淤血都吸出来了。”薛尹把孙亦恬的整颗脑袋都贴得只剩下两个鼻孔了。
“那她为什么不记得我们了?齐玉麟呢?”方星暸又问。
“那些降头师通过降头令她颅内出血,她脑子里应该也积了淤血,压迫到了海马体,所以让她逐渐失忆了。想必她会慢慢从忘掉我们是谁,到忘了自己是谁。但是,这种血降的目的是要她命,她不需要等到忘记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薛尹带着愠气的说。“首长还没有找到齐玉麟的下落,只怕还落在那些人的手里。”
方星暸也听得火起,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帮不了,颇感无力。
正说着话,那些贴在孙亦恬脸上的纸突然渗出红色的血迹来,是对方的降头师发现了薛尹的做梗,正要来斗法。
薛尹不慌不忙,把方星暸劝到一边:“你退到屋外,免得中降,我来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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