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哭了?”楚念抬手为白栖枧擦去泪水,心中有些不忍。
白栖枧却笑了笑,“你这个人,真的是我从小到大遇到的最能让我难过的人。”
“我才不想惹你哭。”楚念放开白栖枧,挥手让一切恢复了正常,又继续说道:“我巴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你,你笑起来最好看了。”
“油嘴滑舌。”白栖枧耳根已经红透了,快速躲到一旁,走在楚念的前面。
两人又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最后还是白栖枧说累了,楚念这才和白栖枧一起回了客栈。
等两人进门后,白栖枧说想休息片刻,楚念自然不勉强,只是去客栈下面给白栖枧提了壶热水,想帮白栖枧把热茶泡好。
“啪……”
水壶掉到地上的声响吵醒了才闭着眼睛没多久的白栖枧,白栖枧忙起身,打算过来帮楚念。
楚念站在原地,他怕白栖枧过来看到他现在的模样,所以急切的想要去清理摔在地上的水壶。
只可惜已经晚了,白栖枧走近一看,也不免被眼前的所见之物吓了一跳。
楚念的双手就仿佛消失了一样,只剩下两根手臂悬在半空中,也难怪楚念弯着腰想要去收拾,可是却没办法收拾。
“为何会这样?”白栖枧指着楚念的双手,疑惑道。
“我……”楚念回答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不过很快这些情绪就被楚念给控制下去了,楚念抬头看着白栖枧,笑道:“没什么大事,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没来得及去完成信徒的心愿吧,所以香火弱了些。”
“你在说谎。”白栖枧继续道:“你别骗我,好吗?”
之前有些事情楚念明显是在对白栖枧说谎,但之前的事没那么重要,所以白栖枧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多去过问,但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白栖枧就觉得她不能继续放任不管。
楚念只是淡淡的一笑,“你看,我总是瞒不过你。”
“那你还不跟我说实话。”白栖枧心下担心。
楚念坐在白栖枧旁边,用灵气填补了自己的双手,接而楚念又活动了片刻自己的双手,确认没事之后才对白栖枧解释说:“我灵力可能在慢慢的流失了。”
“为什么?”白栖枧有些不敢相信,他怎么会,他不是神仙吗?
楚念问白栖枧,“你还记得顾清风那晚遇害,我恢复实体来救你吗?”
“嗯。”白栖枧点了点头,“当然记得,这事儿我后面还问过你。”
“不过我那次说谎了。”楚念解释道:“我是想去救你,和天帝做了个交易。”
白栖枧皱眉,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你用什么交换的?”
楚念也不打算瞒着白栖枧了,一股脑的全给说了出来,“我的神格和全部灵力。”
“全……全部?”白栖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后又问说:“没有了神格和全部灵力将会如何?”
“当然就没我这个神了。”楚念说的淡泊,仿佛这说的只是别人的故事,而并非是与自己有着密不可分之关系的。
白栖枧沉默了片刻,“你之前说过,神也会死,死了之后魂归天地对吧。”
“确实。”楚念不否定白栖枧的说法。
白栖枧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并没有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帮着把桌上的水壶再摆正了些。
“我想休息了。”白栖枧走过去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不再看楚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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