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攸宁抬头,被他摁回去,之前那件外衫,再次罩在她脑袋上。她扒开衣衫还想再问,那伙人已经赶到,她只得伏倒,仔细听外头动静。
“属下参见鄂王殿下,方才有刺客闯入花厅,行刺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命我等速速捉拿。刺客方才是往这边跑的,殿下可有瞧见?”
“本王一直在这,并未瞧见什么刺客,想是你追错路了。”
“怎会?大家都亲眼瞧见了,就是朝这来的。许是他们狡诈,藏匿在附近,还请王爷让一让,叫我等仔细搜查。”
阮攸宁心中咯噔,捂着嘴巴,下意思往后缩,后背贴上冷木头,登时打了个寒噤。
“怎么?本王的话,你们也不信?”
“不不不,王爷您误会了,属下怎敢不相信您?只是、只是……太子殿下说了,今日要没个结果,属下的小命就……王爷您心善,就别为难属下了。”
一声嗤笑响起,“也罢,摊上这样的麻烦,你们也为难。这样吧,我随你们回去交差。”
“这、这……诶,王爷,您等等属下,王爷!王爷!”
脚步声杂沓远去,四周平静如初。阮攸宁从小船里探出头,左右张望,确认没人后方才出来,小脸紧绷,心乱如麻。
湖里的刺客,花宴上的刺客,再一结合苏砚方才说的话,她什么都明白了。
***
花厅里气氛沉重,落针可闻。人人屏息静气,彼此互觑一眼,赶紧低下头。
苏祉负伤,暂退下疗伤。谢栖桐高坐上首,丽容被一张镶嵌珠翠的幕离遮挡。左右两端都设有屏风,供赴宴的各位贵女活动,脂粉漫香,钗环响动,只能瞧见底下锦绣裙裾。
男客们坐中间,以雍王为首,将苏砚团团包围。
阮攸宁在滴翠的掩护下,偷偷从偏门溜进来,去到俞婉莹给她留的空位上。
阮仪芳也在。不出所料,她就是打着去男宾席上钓金龟婿的主意,被雍王苏绥瞧见。那苏绥素来就是帝京里出了名的好色胚子,还未娶王妃,就已经将王府里的丫鬟招惹了个遍。
听滴翠说,当时苏绥瞧阮仪芳的眼神就很不对劲,好在俞姑娘搬出自己祖父,叫他心中忌惮,这才放过。可,阮攸宁瞧她们俩现在这心神不宁的模样,倒像是另有心事。
但眼下暂且顾不上这些,她定了定心神,透过屏风薄纱,窥探前头动静。
苏绥阴阳怪气地笑问:“六弟,听说方才,侍卫奉命追击刺客,却只追到了你,想在附近搜捕,你却拦着不让,这是何故?”
苏砚也笑:“我都说了,那里并没有刺客,如果他们还执意要在那搜人,岂不是白费力气?浪费时间是小,若是耽误了缉拿贼人的良机,这事可就大了。”
这话有理有据,众人频频点头。
苏绥不屑地切了声,“那万一要是你贼喊捉贼,故意混淆视听呢?”他往前倾身,手肘支在膝头,“我且问你,大家到园子后,男客在南亭,女客在北亭,为何独独不见你人影?”
“四哥遇刺时,你在哪?”
所有目光齐齐扫向厅中那袭白色,看着看着,眼神渐渐不对味。
太子与鄂王不睦,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看破不说破。况且要不是七年前那桩公案,这东宫之位,本就该是鄂王的,如今他回来,焉知就不是为了那个位子?
“我初来这芷园,见湖上风景极好,恰逢身边有艘小舟,一时兴起,便泛舟赏玩了会儿,这才误了时辰。怎的,五皇兄还不准弟弟我贪顽一回?”
几乎是苏砚刚一闭口,苏绥就接上问话,“准!怎么不准了?只是……”他捏着下巴,走向苏砚,“你也莫怪皇兄为难你,皇兄这也是为了帮你尽早洗脱冤屈。你既说是在游湖,可有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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