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旷在桓家送来的聘礼间转了一圈,旁的聘礼都被她阿娘收起来入了库房,只有这两箱装的是蜀地一些小玩意儿,被送到了她这里。
他蹲下来从箱子里取出桓文的画像,展开端详了会儿,“这桓二公子长的还不错。”
“谁知道是真是假?毛延寿画王昭君都能画成丑女,那就有画师能将他桓二公子画成俊俏斯文的模样。”
“你这人,我夸你的未婚夫婿,你反倒自己拆台。”
谢姝看着那一箱子小玩意儿,虽说是蜀地特有的,其实大多她也都玩过了,无甚稀奇。阮旷合上的箱子她便顺势坐在了箱子上。“你这几日去了哪里玩?”
阮旷拿起一个孔明锁在手里把玩,翻看着寻找可以挪动的木块。“你以为谁都是你,成日只想着玩乐,我被阿父关在家中读那些个圣贤书,今日才放了出来。”
“少骗我,我那郡王表兄可说了你去赴什么夜宴,与江左陆家的陆公子情好甚昵。”
“呸!你少胡说。”他站起来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见无人进来才放下心,“我不过与陆侃多说了几句话。”
“我阿兄请你你都不来,陆侃请你赴宴你怎么就屁颠颠的滚过去了?”
阮旷低头玩着孔明锁,“……要说陆公子,他和王四公子才好。我那日去赴宴,一说王四公子来了,陆侃亲自出门迎接,就差牵着手入席了。”
“唔……你见着王彧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人面容具体如何过了几日也都忘了,只记得入门时一袭白衣飘飘,那人身上混着轻浅甘松香,如皎皎明月,阮旷思索再三只在脑海中搜寻到一个词,“天人之姿。”
谢姝可不信这些,况且少卿本就是个有七分说十分的人,王彧长的到底是何模样,后头去庾府自然见分晓。不过是以美姿容和门第见著的贵公子如何比得上她阿兄的真才实学?建康四子当时她阿兄为首才是。“我可不信。”
“你不信便不信。”
阮旷就地盘腿而坐,谢姝见他玩了好一会儿却一反常态的半个字都没提到谢轶,“你不找阿兄玩么?”
话音刚落,她透过小窗瞥见谢轶长衫的一角。
说曹操曹操道。
阮旷听到背后木屐踏在地上的声音,不慎将手中的孔明锁摔在了地上,那孔明锁滚了几圈落到她脚边。
两人之间颇为古怪,谢轶走到阮旷边上,阮旷捡起孔明锁埋头只顾寻找拆它的方法,动作却不觉僵了几分。
谢轶目光落在阮旷手上,看了一会儿,便伸手夺过。两人指间一触,倒是阮旷迅速撒了手。
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了一圈,摸不准他们又在闹什么别扭。
谢轶在一旁蒲席上坐下,对着窗打量了会儿孔明锁,便利落地一根根拆下木条。“嗒”一声,其中一根正丢在阮旷赤足边。
阮旷跳起来,“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啊?你在刻意躲阿兄?”
“哪有!”他整理着衣襟按捺着情绪回到座位上,“我忽然想起家中有事,阿父还要考我学业,再这般玩下去他要打我板子了。”
他虽然未满双十年纪,但到底提早行了冠礼,也算是成人了,先生再像儿时这般抽他恐怕不妥。“先生还抽你?”
阮旷嘴里念念叨叨了几句也不知说了声什么,谢轶跟着站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他,“我送你。”
“不必,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走吧。”谢轶比阮旷高上半个头,一手从后头提着他的衣领走,阮旷挣扎着让他放开。
“这两个人,奇奇怪怪的。”
“奴婢瞧着也觉得阮公子和公子两个人怪好笑的。”【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moxi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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