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姑娘说的,我都愿意信。”
方绣绣惋惜道:“只是马通判被人杀了,昔年之事便死无对证。高三哥往后要怎么办!”
见方绣绣似沉浸在对高靖的痛心里,林淮心痛之余,心底也冒出一种奇怪的滋味。
有些酸,有些胀,像是心头梗了块石子,磨得心尖发酸。
他似乎不愿看到方绣绣对除他以外的人,特别是男人,流露满腔关怀牵挂。
但林淮还是好脾气的安慰方绣绣:“马通判虽死,范遂良尚在,日后之事也未可知,不要放弃。”
“……嗯。”
林淮再问:“既然高靖与马通判有深仇,那有没有可能,是高靖雇凶杀死马通判?”
方绣绣秀眉一横,道:“林大人是在开玩笑吗?”不等林淮解释,又道:“高三哥潦倒成什么模样,哪里还有钱雇凶杀人。要是真能雇凶,早也就雇了,何必等到现在。别说是他,就连民女亦不愿马通判就这么死。我们都还怀着那么点渺茫的希望,盼着有生之年能看到马通判被定罪,从他通判的位置上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越惨越好!”
林淮心中撼动,下意识的道歉:“对不起,是林某失言。”可是,见方绣绣这与高靖同气连枝的模样,仿佛高靖是她无比重要的人……林淮发觉,心头梗着的那块石子更硬更尖锐了,把他心尖磨得更酸,酸的要起泡。
方绣绣还沉浸在悲愤怅惘中,黑漆眸子如积了水雾,似望不见底,又隐隐流露让人心怜的空洞。林淮望着她,只觉心中渐渐有水波如远方而来的涨潮,汹涌的拍上浅海弯,激荡得心头隐隐作痛。
可这潮水一卷一卷拍上来,又全是诡异的酸味。宝鼎里香烟袅袅,在眼前氤氲出不真切的雾色。浅浅雾色之中,却是方绣绣挂着愁容的清秀小脸。
她的声音入耳,还在呢喃:“高三哥……”
心头酸唧唧的潮水又拍来狠狠的一浪,这次,林淮似嗅出了那逼人的酸味到底是什么,很像是……满满一坛子老陈醋。
意识到这一点,林淮不禁微微一怔,心里却似五雷轰顶一般,耳中嗡嗡的焦响着。
他想,他知道自己这种不爽的感觉是什么了。
是吃醋啊。
他在吃高靖的醋。
想到这里,耳边仿佛也传来崔明泽带着顽意的抱怨:“还赖我瞎编排?编排个鬼啊!我就觉得你喜欢方姑娘,你别不承认!”
许是这个认知刚刚萌生,还未扎实根基,让林淮还不能完全确信;亦许是耳边崔明泽说过的话不断回放,过于聒噪;又或许是庙里的烟火味太浓太呛,熏得人脑子发懵。
总之,林淮头一遭觉得心底千头万绪,乱做一团,无法清醒。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静一静。
可是方绣绣还在念叨“高三哥”,这让林淮越发不愿听。混乱的脑海里忽然破开一缕清明,揪住了一个疑点,林淮道:“方姑娘,其实有件事,林某一直想问你。”
什么?方绣绣望向林淮。
“你……为什么要叫高靖‘三哥’?”
方绣绣怔住,似是没想到林淮会问这个,但只是转瞬,她又恢复了神色。只是这瞬间面上那一抹混合着闪躲的心惊,还是被林淮捕捉到了。
方绣绣道:“我哥哥和高三哥关系不错,哥哥总喊他三哥,我也就跟着喊了,倒真没去追究这个。反正就是一个随意的称呼不是吗?”
“是啊。”林淮微笑,没有点破方绣绣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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