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忙低低责备崔明泽:“小声些,少延。”
崔明泽顿时用看异类的眼神看林淮,“嘿,妹夫你……”他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怎么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你这样不行啊,不能怂!怂了还怎么追姑娘!”
“少延……”林淮的声音渐归于无。
后来阿绰抹好了药膏,把这瓶药还给崔明泽。崔明泽只让阿绰留着就是,阿绰觉得不大好,犹豫许久还是答应了,轻声细语的说:“奴家欠了崔师爷许多,日后……日后师爷要是有用得上奴家的地方,奴家万死不辞。”
“哎哎不必不必,说什么万死不辞的话?这么美的姑娘,谁能舍得看着你万死不辞啊是不是?”崔明泽这厢说完话,那边方绣绣和白露也一起回到这里。
感觉到林淮略带受伤却又隐隐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方绣绣下意识的别开脸,不看林淮,浑身有种不自在的尴尬。
林淮什么话也没说。
崔明泽看在眼里有些着急,林淮这小子就不能抓住机会主动点吗?平时挺厉害的一个人,怎么追个姑娘就这么怂!
但显然,林淮还是听进去了崔明泽的话。
回去的路上他们是骑马的,林淮难得的表现出不容拒绝的强硬,把方绣绣抱上了自己的马,双手从她身体两边绕过去,控制缰绳,看起来就似将方绣绣保护在怀中的姿态。
这样的强硬超出在场几人对林淮的认识,不过,他这般温软的没有脾气的人,即使态度强硬些,看上去仍旧像个“好好先生”,仿佛笑着念叨你的不是,无法给人被强迫的感觉,反倒让人无法拒绝他。
方绣绣就这么被林淮抱上了马,一路上,被林淮的温度和气息牢牢包裹着。
她坐在林淮前面,夜里寒冷,夜风首当其冲吹在她身上,按说会冷。但林淮已然考虑到这一点,先将自己的斗篷脱下来,罩在方绣绣身上,待马奔跑起来后,林淮也尽量用宽大的外衣给方绣绣挡风。
方绣绣被遮掩得很好,身上披着林淮厚实的斗篷,整个身子都暖暖的。
斗篷领口的绒毛簇拥她的小脸,绒毛带着属于林淮的暖意,柔腻腻的摩挲她的下巴。
她一点也不冷。
眼下的经历,和那天从埋礼山回来的情形何其相似。
那天他们在树林里遭遇了一根根垂落的红绫,又在大雨中和三个女杀手搏命,当时的自己受了伤,便被林淮送到了马上,和他共乘一骑。
如今,相似的经历重演,她和他的心境却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彼时的林淮,对她只有关切和怜惜,方绣绣知道的。
而今天的林淮……她不傻,她素来是个感知敏锐的姑娘,总能快速的感知到旁人的情感变化。
林淮对她是动了心了,连他看她的眼神,都多了能将人一点点融化的柔情。
那她自己呢?
美眸里流露出几分困惑、几分茫然、几分酸涩,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从认识林淮起,她便觉得,林淮是个好到无可挑剔的人。
他像是松间的明月,石上的清泉,像是绵绵清浅的杏花迎着春风一树一树绽放到极点。
越是与他相处,就越觉得如是。
他的体贴和关照总是能让她感觉到温暖和依赖,但这样好的一个人,也仿佛是一面镜子,令她照出自己的低微和渺小。
重阳节百花山登高那天,她在洗山果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是林淮浅笑着将她背起,背着她一步一步的走着。
那一刻,时间好似被无限的拉大,他们脚下的路好似会通向地老天荒。
她也在那时,察觉到自己对林淮萌生了女儿家的情愫。
但是,这种情愫是不该存在的。
林淮是天边的鸿雁,她是灌木里随处可见的燕雀。他翱翔在壮阔青云之间,她生存在市井凡泥之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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