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时分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细雨,如铅石般暗沉沉的乌云压顶而来。丫鬟春绣是才从牙婆那买过来的小丫头,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蜡黄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显得格外的大。
她拿过靠在门边那把破旧的油纸伞,伸手掀开了帘子,外头的湿漉漉的寒气扑面而来,让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细雨如牛毛一般,竟起了淡淡的一层水雾,让外头的园子看起来多了几分朦胧之感。
许是新来的缘故,老妈妈们欺生一早便打发她去清理琼华台附近的鲤鱼池。先且不说这阴雨天气,她也知道这鲤鱼池的水乃是引着外头的活水,哪里用得着打扫?
虽知道是她们故意刁难,但还是不得不冒雨前去。转而又安慰自己,都说鲤鱼池里的锦鲤种类繁多,花色各样,刚好也可以去瞧瞧。从前在乡下的时候,每每雨天池塘里的鱼儿就纷纷冒出了水面。
不知道这些锦鲤是否也跟普通的鱼一般。
如此一想,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几分,鲤鱼池的面积不大,水面上几株睡莲的叶子才将长了出来,翠绿的一小片浮在水面上,随着雨滴落水的时的震动轻轻的晃动着。
春绣撑大了眸子好奇的看着鲤鱼池里的奇特景象。
只见一大群的锦鲤,或火红如霞,或花色斑驳,或灿烂如金,都齐齐的围在了水中央,远远瞧去围成了一个圆形。
春绣还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景象,伸长了脖子想看的仔细些,等一会儿回去也好跟大家说说,谁知这一看,就吓的跌坐在湿哒哒的地上,破伞也被扔在了地上。
那些锦鲤似乎围着的是一个浮在水面上的人!
......
宫门外,一袭灰色长袍的祁彧,长身玉立,手持油纸伞立在雨中静静等候。虽说按照规矩无召不得入宫,但是他是谁啊?那可是大夏朝建朝十三载来第一位连中三元的祥瑞。即使现下还未封官,那以后定也是要封侯拜相的。守门的侍卫又岂敢怠慢,忙不迭的找人去给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递话。
景宣帝斜倚在软塌之上,手里持着赵德安新从外头搜罗来的话本子,正读的津津有味,赵德安在一旁躬身道:“皇上,祥......祁彧求见!”,到了嘴边的“瑞”字又咽了回去。
景宣帝心下泛起了嘀咕,祥瑞昨儿恩荣宴就不大对劲,今儿又冒雨前来,难不成有何重要的事要禀告?
“宣!”
赵德安自打景宣帝还是王爷的时候就伺候在侧,还是头一次见到景宣帝看话本子时被打断了,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不觉对祥瑞更看重了几分,亲自迎了出去。
“劳动赵公公大驾亲自来宣,学生真是愧不敢当啊!”赵德安是何等人物,他虽未入官场也明白,连忙躬身道谢。
赵德安见祁彧眼神清澈而真诚很是受用,愈发觉得祥瑞果然非同一般,难怪能连中三元,单就这眼界就非常人可及。他久居宫中,自然明白这宫里上上下下的人,虽面上都敬他几分,但私下里谁不嘲笑一句阉人的?
“状元郎客气了,也得皇上肯召见,奴才才有机会来宣您入宫呢!”
景宣帝看着一袭灰色长袍的祁彧,发梢还滴着水,肩头也湿了一块,不觉就皱起了眉头。好歹也是大夏朝的祥瑞,怎么能穿的如此朴素呢?这些个奴才是怎么做事的?
赵德安被景宣帝这一瞪,吓的一哆嗦,他这又做错了什么了?
“祥......你见朕到底所为何事啊?”景宣帝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够快,否则这声祥瑞叫出去,只怕会遭那些老匹夫们笑话。
祁彧躬身的行礼道:“草民为长公主而来!”
永宁?
景宣帝百思不得其解,好奇的问道:“你跟永宁认识?”
“放榜那日,曾遥遥一见。可是自打这遥遥一见之后,草民便只觉心神摇曳,常常夜不能寝,食不知味,满脑子里都是长公主殿下的绝世容姿。”祁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这可把景宣帝给难住了!
若是他不同意,祥瑞若是因此犯了相思病,只怕会影响国运。若是他同意了,依着永宁的命格,要是把祥瑞给克死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祁彧瞧见景宣帝面露为难之色,连忙拱手道:“皇上,草民的娘曾说过,草民出生之时,有一游方道士路过草民家门口,曾留下箴言,说草民乃是文曲星下凡,将来必是状元郎。我娘信了,所以即使草民家境微寒,但依旧让草民读书识字.......”
景宣帝见祁彧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不由坐直了身子,“那道士现下在何处?”
祁彧顿了一下,被景宣帝的关注点给打败了,寻常人听了此话自然是要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不想景宣帝关注的却是那游方道士。
“回禀皇上,既是游方道士,自是行踪缥缈,草民又怎能知道其现下在何处呢?”
景宣帝点了点头,若是果真如祁彧所言,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既可以解决永宁的终身大事,又可以将祥瑞纳入皇家,以后便是他的亲妹夫了。
说不准还能保佑大夏朝永盛不衰,一统天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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