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冷,褪去了白日里的燥热,多了几分惬意的凉爽来,一弯弦月悄悄的隐在了乌云的背后。此时长公主府的偏门被悄悄的打开了。
一行四人外加一只小牛犊子般大的狗尾随其后,巷子里格外的暗些,祁彧下意识的伸手想拉着夏云萝。夏云萝察觉到了祁彧指尖的温度,双手往袖口里缩了缩。
祁彧试了几次都未抓到那双柔弱无骨的柔夷,索性一咬牙,垂眸找准了夏云萝的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牢牢的将其握在手心里。
夏云萝挣扎了几下,但是没挣开。祁彧偏过头在她的耳旁轻声道:“咱两这样拉拉扯扯的,若是被后面的红蕊瞧见了,影响不好!”
温热的气息扶在耳畔,痒痒的,麻麻的。
夏云萝一想也对,依着红蕊的大嘴巴性子,指不定明天府里传成什么样了呢?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任由祁彧拉着,好在有夜色遮掩,也瞧不出什么。
绿枝走在中间,死死的拽着红蕊的衣摆,嘟囔着抱怨道:“白日里那么些时间不来,偏得挑深更半夜来,我瞧着他就没安啥好心。”
红蕊回头冲着绿枝笑了笑,然后侧开了身子,指了指前面的两人,绿枝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瞧了过去,只见祁彧拉着夏云萝的手,亦步亦趋的往前走呢。
绿枝有些怅然,素日里主子的一应事物都是她给仔细安排的,如今来了个惯会哄人开心的祥瑞,只怕往后主子便再也不需要她了。
元宝老老实实地殿后,它能跟着来,完全是因为红蕊的坚持,说是黑狗辟邪,倘若主子的罗刹转世之体以及驸马爷的祥瑞之体挡不住那阴祟之物,有元宝在,也可有备无患嘛。
难得握住佳人的滑嫩的小手,祁彧自是不愿轻易松开,一只手从怀里掏出钥匙来,对着锁孔对了半天也没对上,急的后面的红蕊直接将他拨开,夺过钥匙将门给打开了。
这大晚上的可别耽误她回去睡觉呢,再者不就拉个手嘛,至于跟捡了个大元宝似的,抱在怀里死不撒手的嘛,堂堂祥瑞驸马爷就这么点出息吗?
若是往后睡在了一张床上,还不得用浆糊刷了床板,好把自己个给糊在床上了?
掉了漆的破旧木门被红蕊大力的推开,伴随着吱呀一声响,有灰尘簌簌的落下,红蕊首当其冲,迷了眼睛不说,还被呛的咳嗽了起来。
祁彧的反应倒是快,眼见着红蕊上前,直接将夏云萝拉着往后站了些。抬手在半空挥了挥,“女孩子家的动作那么粗鲁,仔细将来嫁不出去。”
红蕊揉着眼睛埋怨道:“还不都怪你,非得要晚上过来,若是白日里来,我怎么可能会着道了呢?”
穿堂而过的一阵凉风,让红蕊的话戛然而止,这阵风阴森森的,吹的半扇年久失修的木门吱呀作响,元宝后脖颈上的毛直立立的竖了起来,对着门内低吼了起来。
瞧着已然钻到了夏云萝身后的红蕊,祁彧笑了笑,这丫头也就落个嘴巴厉害些。
祁彧一马当先,提着灯笼往里照了照,当中的一道浮雕壁影遮住了里头大半的视线,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拉他的衣服,祁彧回头对着夏云萝露出一抹笑来,“放心吧,没事的。”
跟着就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往里走,他倒要好好瞧瞧到底是何人在里头作祟。
“你担心我?”祁彧心中一暖柔声问道。
先前门一开的时候,夏云萝便闻到了空气里的草木味里带着一点点焦糊的味道,显然这里头是有人的。所以......
好吧!她承认无论是鬼还是人,她都有些担心了!
红蕊跟绿枝手挽着手,牢牢的抓着元宝脖子上的项圈,可怜的元宝分明瞧见院子里有一只野兔或者是野兔那么大的耗子一闪而过,正想去抓呢。
谁知猛然加速,拽的红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了,被红蕊一阵责骂之后,才不情不愿的跟在红蕊的边上。
顺着抄手的游廊,绕过壁影后,便瞧见了满院子里都是半人多高的草丛,藤蔓蜿蜒着爬的到处都是,祁彧小心的将夏云萝护在内侧,笑着问她,“可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
夏云萝自是不信那些无稽之谈,之所以跟着祁彧胡闹,无非也是生了好奇之心,想瞧瞧这院子里到底有何奇特之处,因着两间院落只隔了一个小巷,夜深人静的月圆之夜她也曾听到过这院子里传出些奇怪的声音,类似于婴孩的啼哭声,特别是冬日里配上呼啸而过的北风,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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