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着眉从严峥身边绕过,打开冰箱给自己开了一听可乐。
“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严峥不死心地贴上来。
“行,你说吧,我在听。但你爹的给我站在那里别动,保持距离,ok?”
漆宴半倚在岛台上,随手从刀架上抽出一把陶瓷刀指向他,声音依然很平静,目光中的压迫感却让严峥不敢轻举妄动。
“阿宴,今天的事是我不好,但我也有苦衷。”严峥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漆宴的脸色。
以这些年来他对漆宴脾气的了解,如果对方真的不想见他,早就把他扫地出门了,像这样若无其事地看着他,就证明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前提是他的苦衷要能说服漆宴。
漆宴确实在等严峥的一句狡辩,主要是想听听他的理由可以多离谱。
“你知道我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忙安怀集团的项目,但偏偏这个时候我们下游的供应商出了问题,如果临时更换供应商,采购成本会比原先提高10%,如此一来这个项目根本cover不了公司要求的25%利润。”严峥深吸一口气,开启了他的辩解。
“嗯哼。”漆宴豪饮一口可乐,感受着气泡在口腔里炸开的酸爽。
“所以?”他挑眉问道。
“朱丽珍是新供应商的销售部负责人。”严峥言尽于此,他相信漆宴能明白他的意思。
漆宴自己经营公司,对利弊的权衡,没有人比他更懂得选择,这也是严峥今天敢找上门来的理由。
漆宴闻言笑了。
“严峥,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我第一次知道你还兼职当鸭子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是不屑是轻蔑,是嘲讽是厌恶。
“阿宴,我跟你说了我的苦衷,你应该理解我的不是吗?只要能拿下安怀集团,这次我就能干掉翟津成为公司副总,你知道这对我而言有多重要——”严峥据理力争着。
“我不知道。”
漆宴一脸漠然地打断他的话:“我只知道,严峥你爹的真是个废物。”
“你什么意思?!”严峥的脸涨得通红,他怒目圆睁地瞪向漆宴。
漆宴喝了一口可乐,微笑道:“我说你是废物。”
“你自己的项目做毁了,你想挽救,我没有意见;你挽救的方式,我也没有意见;你还想让我站在你的立场体谅你,你有没有搞错?”漆宴说着说着,简直要气笑了。
这真是他今年听过最可笑的话了。
“我没有奢求你原谅我,但你应该明白,我去争取副总的位置,也是为了我们俩的将来……”严峥说得道貌岸然。
“你的个人成就,跟我有什么关系?”漆宴冷笑一声,分分钟戳破了他的谎言。
“怎么,难道我们分手,你打算主动请辞,把副总的位置让出来?”他收起笑问道。
严峥被怼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强辩饰非道:“何必做这种没有意义的假设呢?我是为了达成目的才陪她虚与委蛇,又不是出于感情,我的心里只有你阿宴。”
“呵,只有我。”漆宴嗤笑一声。
“所以我才说,你是个废物。”他强忍着作呕的欲望,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说什么!?”严峥双眼通红,怒目相视道。
漆宴勾起唇角,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是个废物。”
严峥面露愠色,几欲发难,漆宴摆了摆手示意他闭上嘴。
“你既不具备解决问题的能力,也没有承担后果的胆量。还是说你的脑子唯一能想出来的途径就是睡服一切,今天搞不定供应商就跟供应商睡,明天搞不定客户就跟客户睡?你要不考虑改行当鸭子吧,你那么有服务精神,说不定能在那个赛道闯出一番天地来。”漆宴贴脸嘲讽道。
“漆宴!”严峥咆哮着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以为我们是交往的关系,你就可以对我的人生指指点点。这只是我爬上去的手段而已,你自己不也说过,公事和私事你分得很清楚吗?”
“你还有脸提这个。从蒋志忠背刺老陈,你还愿意跟着他开始,我就应该看清你的为人的。是我一直在劝说自己,不应该把私事公事混为一谈,结果是我错了,人渣注定和人渣抱团。”漆宴猛灌一口可乐,无语地笑了。
“哈,什么人渣不人渣,漆宴,你以为你守着你的狗屁原则很高贵吗?”提到两人有分歧的过去,严峥也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开始反向攻击起来。
“我为你争取过多少次合作的关系,就因为老蒋,你次次都回绝,你是不是觉得你维护老陈的行为很高尚很伟大?我告诉你,这年头傻逼才跟钱过不去!你他妈就知道当什么道德标兵,活该你一辈子开这种小门小户的公司,只配赚点搬砖的辛苦钱!”
无奈严峥的话对漆宴造成的伤害几乎为零,漆宴冷笑着回道:“搬砖哪儿有当鸭子来钱快啊,但至少每一分钱都来得干干净净不是吗?不过想想也是,赚过快钱的人,怎么能接受脚踏实地慢慢累积财富呢?趁着年轻多捞点吧,这行吃的可是青春饭,以你现在的年纪,也混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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