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咳……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人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灵力开始消散,绑在江逾身上的枝条自然脱落。他绕有兴致的凑近,弯下身子嘴角上扬,面部肌肉自然舒展,露出来一个极其标准的笑,洁白的八颗牙齿让他看起来亲切而温和。
但男人只从他脸上看出来一股挑衅和嘲弄,声嘶力竭道,“你到底是谁?”
“江逾。”
飘在空中的槐花掉落在他肩膀上,江逾温柔的把它捏起来,别在耳畔,声音很轻,“你用这剑招三年了,听过它的名字,却不知道它的主人吗?”
沈九叙走过来,不经意地瞥到江逾耳畔的槐花,眼眸自然移开,语气故作淡漠,“哪里受伤了吗?”
“还好。”
江逾被衣领弄的难受,伸手扯了一下,露出来白皙肌肤上被勒出的明显红痕,“他就是外面那棵槐树,你知道吗?”
“嗯,果然很丑。”沈九叙面露嫌弃,“有没有眼睛都一样丑。”
“啊?”
江逾被他的脑回路弄得不知所措,“其实......好像也能看。”
沈九叙嘴唇紧闭,没说话只是拉着地上的人往回走,江逾更纳闷了,他迟疑地望向旁边高挺的槐树,“这棵树要砍了吗?”
沈九叙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情绪从何处来,他反思了片刻,觉得可能是同类相斥,干脆把百越春丢到地上。他受了重伤,本就活不了多久,现在留着一口气,也是为了那对夫妻。
“砍了吧。”沈九叙顺手挥剑,“咚”一声巨响,原本粗大的槐树顺声而落,地上的人恶狠狠地盯着沈九叙,像是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沈九叙走回江逾身侧,“你的头发乱了。”
江逾抬眼看他,对方“心领神会”的把他耳畔的发丝捋顺,槐花不经意地掉到地上,沈九叙顿了一下,道,“抱歉,刚才手抖了。”
“没事儿——”江逾没放在心上,刚要继续走,却突然被沈九叙按住肩膀,“赔你一朵。”
半拢着的粉嫩花瓣别在江逾发间,散发着清幽的香气,他看不见实物,只能盯着沈九叙的眼睛,问,“好看吗?”
“比刚才的好看。”沈九叙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情绪,江逾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也没太纠结,“那我们先回去吧,城中死了那么多人,也该好好和他对个账。”
西窗几个人刚醒,晨间的风刮起来还带着凉,叶子山吵着要进屋拿件外衣披上,谁知道刚推开门就对上空空如也的床铺。
上面整齐叠放的蓝色碎花被褥对上他满是疑惑的目光,立即大喊道,“西窗师兄,江公子和沈侍卫私奔跑了!”
一晚上没睡好的鄂乌“吱呀”叫了几声,听见这个,“啪”的一下从树梢上掉下来,绿豆大小的黑色眼珠瞪成了花生,叶子山的脑袋被它扑扇的翅膀一下子扇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隔壁的老婆婆也不见了,许是一起出去了,过会儿就回来。”西窗沉思道,其实他心里也拿不准,毕竟那两个人看着绝非常人,要是真走,他也拦不住。
几个人兴致缺缺地蹲在一起,围成一个圈,阿木正和父母玩得开心,吵着要吃蒸槐花。
“他们会不会去摘槐花了?”叶子山灵机一动,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腿,“师兄,我们也去吧?”
“去干什么?”
江逾老远就听见他的动静,跟沈九叙一起进来,手里面拉着一根绳子,被五花大绑着的正是百越春。
“抓到人了,这下可以证明我们两个的清白了吧。西窗,你一会儿带着他去找城主说明真相,至于其他的就任城主处理。”江逾把绳子递给西窗,“他受了重伤,伤不得人。”
“这是?”
西窗望着地上生了很多手臂的男人,脸上还带着血,长长的头发几乎能盖住他的上半身,“你们怎么抓到的?”
“说来话长,就是静川庙的那尊神像,没了眼睛,之前又受了重伤,所以才吸了精气。人生前的精气在死后会护着他们顺利进入九幽,只有让他吐出来,那两个才能安心下葬。”
他最后的话,是给那对夫妻说的,西窗后知后觉,把两个人叫过来,男孩似乎感受到什么,原本还乖巧着,现在倒是一直哭个不停。
“阿木能不能拜托你们照顾,他还小,没有我们在身边,生活不下去的。”女人求助的看向江逾,虽然和他接触的不多,可还是能看出来这群年轻弟子说话并不作数,西窗果真像她预料到的一样,也顺着几束目光去看江逾和沈九叙。
“看我干嘛,都说了我是深无客的人。”江逾又指了指旁边的沈九叙,“别看他,他也是。”
沈九叙点了下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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