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箫此刻衣衫不整,还光着脚,若是叫人看见,少不得要生是非。
眼看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无处可躲,只得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潜入水中。
动作带着蛟类生来的熟练,只在水面上留下一圈圈荡漾的波纹。
然后她睁着眼,便见到水边出现两个影子,倒映在藻荇交横间。
其中有一个影子,身着薄衫,粉粉糯糯的,晴箫一眼便认出,那是在惠文君梦中见到过的公主。
对这位女儿,惠文君带着对亡妻的承诺和悼念之情,将她照顾得可以说是妥帖过度,应当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眉宇间依旧是孩子的稚气。
晴箫也算是在惠文君的梦中眼看着这孩子长大,一时间心情颇为复杂,莫名觉得像是见着晚辈一般,偏偏她这个长辈还得不光彩地躲着。
至于她身旁穿白衣服的人,应当只是侍女。
晴箫背靠着水边的石壁,与水草间的鱼儿大眼瞪小眼,偷听两人对话。
垂下眉头,少女似是无比失落地蹲下:“父皇最近看起来心情不好得很,却又什么都不肯对我讲,我连帮他分忧,也做不到。”
“公主只要开开心心,便是陛下最欣慰的事。”侍女忙跟着她蹲下来,轻言细语地安慰。
晴箫认同地点点头。
“可是...”少女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出来什么,就噘着粉嫩唇瓣,呆呆愣在水边。
晴箫虽然是蛟族,可又没有化成原形,憋气憋得胸闷,暗自祈祷她早点离开。
似是听到她的心声,侍女上前扶住少女的胳膊:“天快要黑了,公主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回头着了凉,陛下又要担心了。”
少女没有说话,任由她牵扯哄着,逐渐离开湖边。
直到侍女安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全然听不见,晴箫才猛地从水中窜出来,大口大口地站在水中喘息。
湖边的水位并不高,刚刚及腰,不知吸了多少气,晴箫回过神,朝岸边走去。
一抬起头,看见面前赫然出现的青色身影,她吓得猛地一颤,惊得身边游走的鱼飞快撤离,躲到水草后面。
来人正是云开,或者说是琴师连月,他发冠高束,乌黑的发丝在微风中柳丝般摇曳,双手负在身后,站在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水中的晴箫。
正想开口问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晴箫又突然想起曾在镇妖塔被原叶雪化成云开欺骗的事,试探着叫了声:“哥哥?”
头也不自觉歪了个弧度,带着探测的目光。
此刻她刚从湖中冒出来,浑身被湖水打湿,乌发也湿漉漉地贴着有些苍白的脸颊,蔓延到腰间,发尾垂在水面,好似懵懂不知世事的水妖。
偏偏叫出来的两声哥哥却黏黏糊糊,像小猫拿着瓜子在无意识地在人心上挠。
云开目光往下,便落到她被湿透后的透明轻纱包裹得朦胧的身躯上,喉头有些发痒,双眸眯起一个凌厉的弧度,忽然间出手,将晴箫自水中用灵力猛地扯出来,揽进自己的怀中,并随之变幻出一匹厚重外衫裹在她身上。
然后才问道:“这是作甚?”
晴箫不说话,紧紧盯住他的脸庞,辨认眼前到底是原叶雪还是化成琴师后的云开仙君。
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端倪来,晴箫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神,轻咳一声:“方才撞见人,便躲到水里去了,哥哥怎么出来了?”
任面前的人是敌是友,她这句话,总不会有什么漏洞。
她语气间的生疏,云开却是感受到了,当即唇角抿成一条线,面上露出寒气,传音道:“便是撞见人,又有什么可躲的,平时胆量不是大得很么,这次怎就懂得小心了?”
原叶雪变得再像,也不知道云开与自己说话会传音。
“噢。”晴箫终于反应过来,僵在他双臂间的身躯软下来,低声自言自语,“是仙君啊。”
又顺手拿他搭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擦了把脸,开始顶嘴:“我还不是怕被人看见,惹出什么事端,坏了仙君的大计么,怎么这会儿反倒怪起我来了。”
她嘟嘟囔囔,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反驳,却因整个人都被困在云开怀中,毫无半分气势,倒真像一个妹妹在对着自己的兄长撒娇。
云开的心,突然就软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目光落到她攥住衣衫边缘的五指上,想要捏一捏她软乎乎的指头,感受下是不是自己想象中那般柔软。
唇角勾起,晴箫也没有说话,任由他将自己抱起,反正她又不想动,再说了,两人不知拉拉抱抱多少回,推拒反而见外。
只是当云开弯腰将自己放到床上时,感受到他鼻尖呼出的热气拂过自己脸庞,晴箫还是难得脸红了,闭眼滚了一圈,躲开他几尺的距离,忙不迭道:“有劳仙君了,我自己收拾就行。”
可是她这一转身,身上披盖的衣衫也跟着滑落,然后露出晴箫被水浸湿的全身,落在云开眼中,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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