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这话,不过是随口恐吓她罢了,以晴箫白日的观察,原叶雪定是舍不得伤她的。
见她说得煞有其事,文殊半信半疑,将树叶拢在掌心,霎时间便觉得一股清凉之意沿着掌心顺着静脉,游走在四肢骨骸之间,整个人仿佛变轻不少。
难道她真是神仙?文殊心道,既如此,那原叶雪不就如她所说,成了吃人的妖怪...
她心底五味陈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却来不及多想,便见晴箫拈起一缕发丝,在鼻孔间戳了戳,大大打出一道喷嚏,伴随着这个动作,眼眶沁出泪来,眼尾泛红。
她又伸手揉了揉双颊,等松开手,面上已是红彤彤的,一幅被人欺凌过的模样。
文殊叹为观止,然后便见晴箫迈步朝原叶雪平日所在的书房走去,迈着细碎的步子,拿出淑女风派,轻轻扣响了那扇雕花红漆木门。
“咚咚咚”三声响后,纸窗上被烛光落下的黑影动了,朝门处走来。
文殊在台阶下,捧着树叶,心提到嗓子眼。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出现在二人眼前的正是她俩心中所见的原叶雪,已经是大半夜,他身着白色里衣,身披外衫,双手将门打开。
风随即吹过来,吹得他肩上的乌丝扬起,见到来人是文殊,眼底映出夜幕下的星空,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你怎么来了?”
噫...
晴箫一阵恶寒,要不是见过花楼你那清倌惨死的模样,她几乎快要信了他这幅温润如玉的模样,却配合他装出委屈的模样,并不多说,只泪水又涌上来,低声啜泣。
这演技,文殊在不远处看得目瞪口呆,不去唱戏倒真是屈才。
只是不许顶着她的脸去唱。
偏偏原叶雪极为受用的样子,弯下腰,伸手将她脸庞上的泪温柔地揩干净,低沉的声线无限柔意:“有什么事,进屋喝杯热茶再说。”
说罢,转身便要将她引进屋。
趁他转身的工夫,晴箫飞快转过头,冲文殊使了个眼色,暗示她跟进来。
然后二人便一前一后,一明一暗,共同进了屋。
书房里显然比外头暖和得多,香炉里的烟雾熏得晴箫昏昏欲睡,却还没忘记正事,等原叶雪沏好热茶后,又双手捧着杯子,欲语泪先流。
原叶雪也并不多说,只是坐在晴箫对面,目光温和地看着她,许久才出声:“这是受什么委屈了,说给我听听?”
她没受委屈,只怕一会儿你要委屈了,文殊在心头想,见原叶雪目不转睛盯着旁人,尽管那人装成自己,心头依旧不是滋味。
“父皇他...”晴箫抽搭了下,继续道,“近日不知是怎么回事,对我总是冷冷淡淡,像是藏着什么心事。我问他,他却又不肯说。”
想来也是,文殊在宫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有人敢欺负她,真正能令她伤心的人,想来想去便只有当朝皇上,晴箫便顺理成章,编了这个由头。
不成想她瞎猫撞着死耗子,自从她与云开二人来后,文惠帝忧心于除妖一事,一时间的确对文殊冷淡不少。
说着,便是一滴晶莹的泪珠从腮旁坠下来。
原叶雪想要伸手去擦,却被她一把握住手,全然不记得男女大防的样子:“呜呜呜...”
一旁还来不及伤感的文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死死盯住二人交织在一起的手,恨不得伸手去将其扳开,却又只能咬紧牙关不出声。
晴箫演起戏来渐入佳境,泪水便跟珠子似的往下掉,捏着嗓子软软糯糯:“国师...”
心头却暗恨这原叶雪故作矜持,这种时候,还不来将惹人怜爱的小公主抱在怀里,温香软玉,细心哄上一哄。
山不来就她,她便只有去就山,晴箫装作哭得体力不支的模样,软软朝原叶雪的方向倒去,靠在他的肩头,将二人的距离拉近了些。
都这样了,他若再不将自己抱在怀里安慰,那便只怕不是真男人,晴箫心头恨恨想。
果真如自己所想,原叶雪似是胸头一震,无可奈何地将她抱进自己怀里,轻声哄道:“莫再哭了...”
晴箫小鸟依人,顺势搭上他的肩,手腕跟着搭在他的臂膀上。
目光却落到他的后背,就是那里,心窝处,只消一把尖刀,狠狠地,刺下去,拔出来,飙出鲜红的血,他便能命殒在此处。
掌心向上摊,开始变出一把最称手的兵器来…【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moxi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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