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出门之后,沈嘉许把试卷拿到了客厅,电话就在沙发旁边,如果铃声响了他能第一时间接到。
他每做两题就要看一眼电话,重复几次之后感觉自己乱了心神,干脆把卷子放到一旁,盯着那支黑色中性笔发呆。
“叮铃铃……”
沈嘉许一愣,呼吸不知为什么突然急促了些,但是很快就平息了下来,他眨了眨眼睫,伸手接起电话。
“喂——”
“班长,这题太难了。”
沈嘉许皱起眉,“向恺歌?”
“对啊,是我。”电话那头的向恺歌吊儿郎当地用黑色中性笔敲打着试卷,“你不是说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就打你电话么?”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向恺歌第一次给他打电话,沈嘉许平息了一下呼吸,疑惑地问,“你真的在学习?”
“这还能假?”
“我……不是很相信。”
电话那头的人急了,“你怎么还不信呢?我这不是很好奇你们平时做的卷子长什么样,所以忍不住翻开看看。结果第一题就不会做,这不才打电话求助你吗?”
“……”沈嘉许再次平息了一下呼吸,“你先把会做的做完。”
“那剩下的呢?”
“攒着星期一问我。”
挂断电话之后向恺歌忍不住嘟囔,说好的有问必答呢。
沈嘉许忍了又忍,最后翻了个白眼。
他看了会书,还没到三分钟电话又响了。
应该是迟轻轻,他心想。
沈嘉许顿了一下,侧过身子接起电话,一个“喂”字还没说出口,那头一个欠揍的声音就抢先响了起来,“班长……”
饶是沈嘉许脾气再好,此刻也有些无语,“不是说星期一再问我么?”
“我发现没有一题我会做。”
“……”
向恺歌还想说什么,电话那头无情地响起“嘟嘟嘟”的声音。
“什么鬼?”他瞪大眼睛,“班长竟然挂我电话。”
这么一折腾,沈嘉许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恰巧此时电话又响了,他嘴角抽搐,接起电话就道,“我不是说了星期一再问么?”
“啊?”柔软又明媚的女声伴着电流传过来,“可我说了星期六啊。”
“……”他脸上怔愣了一下,末了有些尴尬,忍不住被自己逗笑了,话筒里传过去轻轻的笑声,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落在迟轻轻的心上。
她没来得及从他的笑声里走出来,就听见他说,“我不知道是你,抱歉。”
“还有谁?”迟轻轻忍不住问。
“向恺歌。”沈嘉许揉了揉眉心,“好端端地说要学习,结果一张卷子没一题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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