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茨自然知道这些是假象,是幻觉,她心境清明,一直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了。
整个寺庙都安静得过于恐怖,入夜之后没有人在寺庙里走动,所有人都好像完全沉睡了那般,没有一丁点儿的生气。
楚茨安静地走在小道上,细细辨识着时宝的气息是从哪里来的,她想要将蚯蚓精召唤回来的,可是并没有感受到蚯蚓精的气息,真的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她循着一段回廊走了过去,想起下午添灯的时候,她经过了梵尘的禅房,可是并没有发现梵尘,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而现在她又鬼使神差地经过这里,却是于寂静之间听见房间里传来男子的对话声,稍一辨别便能听出那是梵尘和梵净的声音。
“不,我不想死!凭什么我要献祭给公主!我还年轻,我还没有参悟佛祖的禅意,凭什么要我去死!梵尘师兄,我一直敬佩你不畏强权,坚持本心,可你现在为了得到公主,而抛弃了本心,佛祖是会惩……哼——”
然而还未等梵净将一番话说完,他的语音便短促地断在最后,血腥之气渐渐从房间里漫溢出来。
楚茨心中一沉,开启了天眼看向屋内,只见梵尘正拿了一柄匕首直直地插进了梵净的心脏里,鲜血直流。
然而施行暴行的那个人却是面容冷冽,唇线紧抿,一点点地将手里的匕首深入,企图想要将梵净的心脏给刺个对穿。
“梵尘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梵尘正想将梵净给完全刺死,突然有一女声从黑暗中传来,一束水柱直直地射向梵尘的手臂,让梵尘无法再继续下手。
今天已经被楚茨添过香油的佛灯不知何时被梵尘挂起来了,正闪着幽幽的光。
楚茨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那盏灯,仍然注视着屋子里的动静。
她发现她好像只能看,而不能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
更何况,还真的是疑点重重啊,并不能以之前的想法去看待这件事情了。
说话的女子并不是谁,正是消失了很久的锦鲤妖。
锦鲤妖在鲤鱼跃龙门的事情之后不知得了何种机缘,居然一化成人,彻底摆脱了过去的影子。
她身上着一袭浅粉色长裙,头发挽成了小髻,看起来年龄其实还是很小,但是她的力量却是不容小觑。
楚茨回想了一下自己画出来的锦鲤妖,和面前的少女差不多,都是灵气逼人的。只是她现在大概是非常生气罢了。
因为她亲眼看见梵尘在杀人,还是杀的同门!这可是大忌啊。
而且也是无法洗掉的罪行。
锦鲤妖看向梵尘的眼神完全变了,眼里是不掩饰震惊和失望,她甚至是隐隐动摇为什么当初放弃那个化龙的机会而要看见这些让人不齿的事?
“你怎么回来了?”梵尘此时也回过神来,收回了匕首,一瞬不瞬地看着锦鲤妖,似乎在打量她。
“我怎么不能回来了?灵佛寺是我的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你让我去化龙是不是因为你早有计划要杀这里的僧人,杀你的同门?!”
锦鲤妖声声质问,眼里已经还是有泪光了,让人根本忍不住再去看哪怕一眼。
梵尘好像没有看到她眼里的失望和期待那般,继续拿起匕首,冷静地弯腰穿刺地上痛得打滚的梵净,似乎一定要把他彻底杀死才行。
锦鲤妖这回是真的愤怒了,又是一道水柱攻击而出,直逼梵尘的面门。
梵尘挥袖躲过,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你没有去化龙?”
“你当然想我化龙,这样我就会忘记前尘往事,不会再管你这些破事儿。”锦鲤妖见自己几次都无法攻击到他,是愈发愤怒,巴不得将他的冷脸给打烂。
“阿弥陀佛,人和妖本来就不同,这里是我和梵净之间的私事,你根本管不着。”梵尘虽然一直分神和锦鲤妖说话,但是他也是时刻留意着梵净的情况。
梵净的蛊已经深入心扉了,而他本人也每天每夜遭到了反噬,被蛊虫噬咬得不似人型。
事实上他已经是……无法再活下去了。
如果不处理他体内的蛊虫,他只会发生异变,直至最后被蛊虫所吞噬,就连灵魂都会被入药,再也无法去往往生。
眼看着梵净体内的蛊虫就要全身心占据梵净的身体,梵尘还是不忍,也知道时间无多,一把出手制住了锦鲤妖,不让她再动弹。
锦鲤妖毕竟是化人没有多久,本身灵力并没有多少,也不会多少妖术,一下子就被梵尘给制住了,硬是被一捆捆妖索绑在了梁柱上,让她全程看他是怎样杀人的。
楚茨在门外看着愈发觉得不妥,但是她无法入内,也无法打乱他们之间的局面,只得眼睁睁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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