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转过,雁惊寒只觉被他这眼神看得颇为不自在,遂不动声色挪开视线。他自己最是清楚自己,雁不归从前骂他惯于享受、躲懒贪玩可谓一句没错。
他那时迫于无奈与十一比武苦训,虽然年纪尚小,但也不过几日,便已看准对方或许是出于身份之别,又或许是比自己年长几岁之故,相处之间总是格外照顾忍让,他历来被骄纵惯了,只觉对方这态度理所应当,遂时常得寸进尺,抓住机会便要撒娇耍赖。
也幸亏还有雁不归这座大山压着,才不至太过。
此时眼见十一露出这般神色,雁惊寒自觉不必对方开口也能猜到这人在想些什么,顿觉十分丢脸,恨不得回到过去指着自己耳提面命一番。
偏偏十一此时的眼色也不知去了哪里,只一动不动盯着他看,雁惊寒咬了咬牙,直觉面皮都要被这人盯穿了。
雁楼主为着自己一世英名,想了想,只得很是刻意地动了动身子,将那夜明珠一把塞回十一手中,轻咳一声道:“十一,我腹中空空,饿得很。”说着还不忘皱了皱眉,看上去倒似真的饿得难受了。
十一闻言,果然立时回神,脸上焦急之色一闪而过,匆匆丢下一句:“主上稍等片刻”,便迅速转身出了门。
雁惊寒听得他脚步远去,立时舒眉展眼,哪里有半分不适之态,他伸出手去仍旧在那火上烤着,大约是觉得十一方才着急忙慌的样子实在有趣,眼中不觉闪过一点笑意。
炭火烧出的红光映在他脸上,和着几上油灯暖黄的光晕,不觉在他周身蕴出一圈柔和安宁来,然而过得片刻,不知想到什么,他脸上神情稍顿,突然侧头朝十一方才离开的门边看去,眼中转而生出一丝无言的怅惘来。
屋中静谧沉寂,一道叹息声清晰可闻。
另一边,客栈后院之中,转过天井,便可看见一道月门,这月门掩在一株粗壮的槐树后,并不显眼,乍一看去倒像是店家自己所居之处。
然而此时却有一黑衣人影,正无声无息走了进去,分明便是先前曾闯入雁惊寒房中之人。
这人显然慎重非常,大约是怕着行迹泄漏,在惊觉自己极有可能被人发现后,也不管后边有没有人追,第一反应便是径直往客栈外头奔去,等估摸着时机合适了,这才折身回来。
月门后有乃是一座小院,大约有厢房加上左右大约有五件厢房,这黑衣人穿过月门,便径直朝正中间的厢房走去。
到了门外,他摘下面巾正打算敲门,突听得里边传来一阵暧昧声响,动作便顿了顿,然而下一秒,他又毫不顾忌地敲在门上,“砰砰砰”三声,力道恰到好处,正好够里边之人听见。
“谁呀?”先是一道娇嗔的女声传来,若是雁惊寒在此,必然立时便要骂一声“矫揉造作”——正是先前在厅中的凤卿。
紧接着乃是一道颇为不耐的男子声音:“游守忠,”自然便是那游龙了,只见这人也不避讳,说完名字便转头朝门外应道,“进来。”
话音落下,随着“吱呀”一声响起,那名唤“游守忠”的黑衣人已迅速步入房中。
他身材高大,步子便也迈得大,这见厢房里边分明别有乾坤,比之外边看上去要大得许多,只见他三两步在厅中站定,目不斜视道:“禀帮主,我在那公子房中并未发现不对。”
“公子?什么公子?”
凤卿与这游守忠历来不合,一来是这人自诩正道,看不惯她魔教身份,二来此人看上去五大三粗,心思却不简单,往日里亦时常在游龙耳边多有进言,几次三番要坏她计划。
因此眼见来人是他,她心中不屑,便只冷冷一瞥便故意缠着那游龙继续厮混,然而听得对方方才所言,她心中一动,霎时想到什么,等不及游龙接口,便已迫不及待开口问道。
但她完这话,只稍一转念便已有答案,想到什么,她面上警惕之色一闪而过,竟是运起轻功径直逼近游守忠面前,意味不明道:“你去查了今日晚间那两人?”话音出口,她面上仍旧盈盈笑着,却哪里还有先前半分的温情小意。
游守忠闻言,并未开口,倒是原本在床上的游龙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后,此时更是伸手将人拉入怀中,温言哄道:“卿卿不是在寻人吗?我见今日你对那二人似有兴趣,这便让师兄去探了探。”
他这话说得很是讨好,然而凤卿闻言,却立时心中一凛:她分明曾交代过,此事没她吩咐不可擅动,这游龙看似对她百依百顺,然而此时却只凭一点猜测,便等不及令人动手,究竟是太过愚蠢,还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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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雁:黑历史真的勿c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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