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卜见状,自是摇了摇头,他看着昭影这番作派,只以为对方今日是要先礼后兵,竟还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昭影见了他这态度,并不在意,只一边绕着叶卜周身缓缓踱步,一边自顾自往下接道:“你既出自南疆巫医,会使蛊虫也不足为奇,只是昭某有一事不明,”说到此处,只见他突然停步,接着在叶卜正前方的一张椅子上落座,抬头紧盯着他双眼道,“你为何要助公子一臂之力,这么多年,你蛰伏于揽月楼中又意欲何为?”
他说这话时的语调分明与先前几句如出一辙,然而却又无端透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这种不露声色、收放自如的杀机,任谁见了,只怕立时便要想到他暗堂堂主的身份。
叶卜见了,却好似并无所惧,只见他先前的那点笑意反倒又浮于面上,摇了摇头好似颇为无奈道:“想必副楼主早已与护法说过,在下之所以不顾性命助其谋害楼主,乃是因着公子曾承诺于我,若有朝一日登上楼主之位,必然会出手替叶某报仇,至于在下待在楼中,也不过是求一个容身之处罢了。”
昭影听罢,也不知信或没信,只见他微微放松靠在椅上,抬手抚上腰间令牌,过得片刻,突然话锋一转,开口问道:“既然如此,聚海帮之事一出,如今江湖中人人皆传下蛊之事乃是揽月楼所为,莫不是叶堂主怕公子日后言而无信,索性先下手为强,好叫中原武林与揽月楼为敌?”
叶卜听得这话,先是下意识皱了皱眉,他好似自觉昭影这话问得奇怪,看着他的视线便不觉露出几分审视之意,只是很快又恢复原状。
只见他一甩袖袍,好似颇为不解道:“左护法今日怎地尽说废话,若叶某记得不错,先前副楼主得了消息,将在下捉来此处之时,这些问题分明都已经问过了,咳咳......”顿了顿,他语气沉了下去,状若无奈道,“在下早已说过,叶某此生,只为复仇而活,自是不可能只凭一句承诺作罢了。”
话音落下,还不忘摊了摊手,好似要将自己满身受刑而来的伤痕展露在对方眼前。
昭影听得他暗暗骂自己“废话连篇”也不为所动,对他这身伤势则更是无动于衷。
那日乃是他亲自下手,昭影既有意试探,下手自然不会只在拷问,作为暗堂之主,他自然知道伤到何种程度会对身体造成不可磨灭的损伤,而叶卜作为行医之人,显然也清楚得很。
这人偏偏便在刚刚好的那个时机点,将自己身世乃至图谋都一一交代了,倒好似对自己当时处境早有预料一般。
然而昭影心中清楚,事已至此,所谓前因、图谋都已是次要的,关键在于,想要令蛊虫之毒遍布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叶卜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而他身后之人又到底是谁?
很显然,这是此人计划之中最为重要的一环,也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吐露的一环。
没有人比昭影更明白,对一个一心复仇之人而言,纵使是付出所有也在所不惜,就连自身性命,也只是计划得成的工具罢了。
想到这里,他抚过令牌的拇指动作微顿,无意再与对方浪费时间,只站起身来,倏然问道:“你与四大杀手是何关系?”
他这话起得十分突兀,话中的语调却是十足肯定的,本意便是想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果不其然,叶卜听得此言,面上惊愕之色一闪而过,只是很快又故作疑惑道:“四大杀手?左护法这是何意,叶某连西域都未曾去过,又怎会与其有关?”
昭影自然不会错过对方这一瞬间的神色变化,他已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无谓再多做纠缠,只见他不再多说,径直转身往门边走去,似乎是要就此离开。
叶卜显然未曾料到今日竟如此轻松便算了,他在这段时日,早已领略过昭影的心机手段,因此此时见他无意再审,竟也不敢松懈半分,只在心中暗自警惕。
甚至等见到对方又停住步子转回身时,竟还不觉松了一口气,暗道果然如此。
然而昭影所问,却全然超乎他意料之内。
只见这人站在门边,神情隐于黑暗之中看不分明,只语调是一如既往的平稳:“公子平生最恨别人利用看轻他,我能想到的他必然也能明白,这些时日过去,他却无意取你性命。”
顿了顿,他双眼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甚至认真看去,竟让人错觉出几分平和之意,只听他一字一句道,“你与他做了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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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剧情咯~明天补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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