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的同乡终于能入府了。
她被起了个名字,叫“盈烟”。
一时半刻不知给她派个什么活,就把她派到了映雪她们的园子,一同守园子去了。
其实就是多了个人白吃饭,不然这满脸病容的人哪家要请去做下人。
盈烟对映雪与阮颜畅她们叩拜,说深感大德。
阮颜畅本想说,她要真想谢,就得谢纪将军去。
又恐一说这事,就让园中姊妹都知道了她与纪将军原是有些相识的,怕日后又惹出些是非来,于是忍下了,没说。只说她现在好生保养身子要紧,不知哪日能恢复了当初的容貌与体态就好了。
哪知,盈烟一咬牙,仿佛是含恨般的说道:“我就是不回复了,才好呢!要那容貌做什么!就是它,害得我受那样的苦。”
当时,阮颜畅心想,没想到这姑娘这样的有志气,不为色利所迷。
岂知过了约半月左右,盈烟也不知在府中哪处,见到了纪寅轩。
回到园中后,就旁敲侧击地向那些丫鬟们打听,这府里的人员结构,老爷是怎样怎样的人,夫人是怎样怎样的人,还有少爷们又曾有过哪些“有趣的过往”,小姐又是怎样的人品。
问了半天,意意思思的就是往二少爷身上绕,阮颜畅也看出她那心思来了。
不知怎的,她觉得盈烟给她的感觉,很不对劲。
这人看着没什么心机,难不成心里是很有几把算盘的?
又过了几天,就见盈烟总是对镜照着,歪声丧气的,说自己容颜不在,也不知哪天能恢复,还说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吃下了有毒的东西,害得现在成了这副鬼样。
阮颜畅心里毛毛的,没理她,直想着,这个人不怎么样,自此得离她远点。别以后她容貌恢复不了,还牵怒于她。
过了两日,纪寅轩的娘,也就是府上的夫人,交代给了宅里女眷女仆很多刺绣扎花的活。
三公子这边园子里的女孩儿们也都忙起来了。
阮颜畅是不会这类活计的,而盈烟扎花的功夫也不好,活儿不鲜亮,也不工细,所以全园的人都忙着手上的事,独她两个帮不上忙,一些粗活就只能落到她们身上了。
“颜畅,你跟盈烟两个去催水吧。别拎了,推那板车去,别由梯级上走,绕到东面儿去有石桥,由那桥上过。”映雪嘱咐了半天。
“好的,知道了,一定把水弄回来。”
应承完了,阮颜畅与盈烟就推着板车上路了。
一路上,阮颜畅是比较静默的,也不知能跟盈烟说些什么。
倒是盈烟,又是打听起了那一回她给她吃的到底是什么,又是再三地问她自己的容貌何时能恢复。
她只能支支吾吾的,说什么是家乡传闻的一种草的草汁子做成的药,还说给她服用的量极微,应该是能恢复的。
却腹诽:当初给你吃时,说明了不一定会恢复的,你还说什么绝不后悔的……
那桥有一定的弧度,空车推着上桥倒是容易,结果接了两桶水往回里走时,那车被压得实实的,上桥时却着实有了些难度。
俩瘦弱的女人,在那桥下龇牙咧嘴了半天,也没将那车推上去半寸。
这时,有两个小厮经过。
盈烟见有人经过,想也没想,娇声问道:“我们推不上去了,你们帮我们一帮?”
其中一个小厮上下打量了她们几眼,道:“推不上去就慢慢推,府里本就是请你们来做活的,哪儿还这样惯娇起来了。”
另一个小厮闻言,笑笑,心中十分苟同同伴的话,却觉得出手相助也未为不可,正要帮忙,却被同伴扯走了。“走吧!还有一大摊子事儿呢!在这里跟她们磨磨唧唧做什么!”
可等他们下了桥去,见到了提着一篮沉东西的皎玥,先前那嘴贱刻薄的小厮,倒主动上前去:“呀,老妈妈们可真狠,让你提着这么些沉东西,也不打发别人做。”
盈烟心里那个气,却无处可发。
指着那头桥下招人恨的小厮,对着颜畅说:“你看!你看你看你看!那什么东西!分明就是见那丫鬟生得标志,就那样殷勤讨好着!我们不过就是请他帮着推一把,这桥又不长,不推倒也罢了,还说那样刻薄人的话!该死的!别哪日叫我养好了,我不叫他当我的狗,我也不是个人!”
“唉,行了行了,你也别忙着起誓了。你终有一日会好的吧……罢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一说起这个,都怨你,要不是吃了你那什么,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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