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开春,她和映雪还得去姨夫人府上,接着上年年尾没做完的活继续做。
于三小姐将于二月出嫁,现在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准备。
这天,早上她和映雪去太常卿府的路上,映雪悄悄问:“听说,你跟二少爷兴致好到大年初八的晚上,一起跑到小树林子里去赏月?”
“都说是讹传,你还说这个?”
“也没有,我就好奇,到底是二少爷给你解围的托词,还是真有其事,叫林妈妈撞见了,却最后因为‘知道得太多’,而被遣出园外,惨遭封口?唉……”
“府里不是不让再乱说事儿了么?”
映雪转了转眼珠子,朝她侧脸瞧了瞧,说:“你是不知道,在你来府里之前,这府里规矩有多严。像是那种事,别说你清白不清白了,但凡是惹上了口舌是非,还是有关男女风化的,就不论青红皂白,一律先青白处置。你倒好,被人说了那么久,到最后,不但少爷保你,连夫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最后,没把你怎么样,反倒是林妈妈被责罚了……”
“好了好了,别说那破烂事了。我真是流年不利,也不知是不是今年犯太岁,新春刚过就惹上这风波。夫人是念及情分的人,想来也是念着上回我在宋州照顾少爷有功,这一回就选择了相信我吧。”
“是……你是不知道……那段时间我为你受了多少的苦啊……她们说到狠时,连我也骂,说人以群分什么的……”
“是是,我对不起你,还得谢谢你,我改天买了你最喜欢的那盒胭脂膏送你如何?”
“真的?不便宜啊,你可考虑好……嘿嘿。”
“说出口的话哪能反悔呢?”
到姨夫人府上。
她们与这府上的女人一起做了小半晌的活,恰巧又要上山送东西取东西去。
又是人人懒得动,阮颜畅就说她去吧。
她也正好想走走,活动一下筋骨。
上山后,如卉给她泡茶。
她这一次与于家二小姐的话就多了起来。
先是坐在她绣架旁,跟她讨论示范了几下针法。
再是讨论起来她这年过是怎样。
又问她平时除了做针线活计,还做些什么。
于诗诗就说,除了做针线,还看看书。
这时如卉一边冲着水,一边插嘴:“你是不知道,我们二小姐可是个真正的才女。做做针线,不过是她养静的功夫,她可真是琴棋书画样样都来得呢。只……反、反正,我看外头传的那什么京都名门某家小姐,又什么诗画双绝什么的,真的,拿来一看,不过就那样,连我这不会写不会画的外行人,都看得出来好坏,明明就是我们小姐的更好。可那什么小姐家上门求诗求画的公子,多如繁星,巴巴的凑上去……”
阮颜畅知道如卉说的是什么意思。听了她的话,不禁让她想起之前在杭州时,也是听说纪寅轩去相看的那家陈家小姐,也是十分的才名远播,上门求字画的数不胜数……唉,其实说白了,哪是什么才名远播,其实就是艳色远播罢了。她又想,还想这做什么,管人家是才名还是艳名,总之纪寅轩都快要娶她了,这个消息在纪府里是由年前传到年后的了……
于诗诗听了如卉的话,说:“别乱说,人家声名在外,我都不眼红,你眼红什么劲。要是传出去,还当是我教给你说的呢。”
如卉吐吐舌头,将茶端到阮颜畅手里。
晚上阮颜畅回了家,如常伺候纪将军用晚膳,沐浴更衣睡下。
她回到了自己外间,先是往床上一倒,心里揣着一肚子事情,连澡也懒得洗了。
她这几天对着纪将军的时候,总是想起他几次三番为她解围的样子。他总为她解围,说到底,他就是个很正义的男人罢了,见到弱小就要去帮助。她怕自己再过些时候,万一对他再多点感觉,那搞不好连给他做妾都肯了……什么都不管的那种,甘心给他做妾……
纪寅轩……你好“可怕”……
一想到这些就心烦,索性不想了,又起身,还是准备去泡澡吧。
坐在澡桶里,又开始盘算起了何时离府的事。
此地不宜久留,纪将军磁场太强,不知几时就把她给完全吸过去了,到了那时,哪还有她逃遁的机会。
等她洗完,刚要睡下,却听见里间在叫:“颜畅,过来给我换支蜡烛。”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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