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纪府里的纪寅轩,已有一个月没见着阮颜畅了。
不可否认,他忽然发觉自己有点记挂着她。
现如今他在园里的时候,吃饭穿衣、喝茶喝水,都是东幅上来伺候他。
这么猛然间换了个人伺候他的日常起居,他还真有点不习惯了起来。
虽说阮颜畅在时,他时常报怨她粗手大脚的,一点也不细致。
可人走了后,换了一个男人来。他才发现一旦有了比较,才发觉到底是姑娘家做起事来,要细致不少。东幅才是真正的粗手大脚。
再者,阮颜畅那人还挺有意思的,以前晚上时,这上面轩馆里,就他和她两个人。他要挑灯夜读时,她也会坐在一旁,偶尔捣鼓捣鼓针线,偶尔也捧着本书看看。
也算是难得,没想到她竟认得字。
本以为她原本是饥民一样的人,家里想必是乡下的穷得连饭也吃不上的人,竟然家里有那闲钱,供她认字读书?
纪寅轩想象不出阮颜畅过去的人生,究竟是哪样的?
只觉得她有千百样的奇怪,却又觉得她有千百样的有趣。
可惜,人都不在这里了。
进宫去了,已有一个月了,最快也还得等两个月才能回来。
她进了宫去,想来出宫也是不方便的。
纪寅轩想着想着,竟不知怎的,生起了一股想去看看她的念头。
这天,他傍晚到家时,竟不想回偶山居去。
觉得现在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园里冷清,吃饭时就自己一个人,无趣得很。
往常阮颜畅在时,他还能跟她一起吃饭。
她就坐在他边上,两人一起罔顾“食不言,寝不语”的教条,尽说些有的没的。
她还会说些她以前家乡的趣事给他听听。
他虽然听得出来,有不少都是她瞎编出来的话,可还是觉得有趣的。
现在园子里没有了她,竟不知怎的,顿觉冷清了不少。
这也是奇了,去了一个,竟然像是将园中一大半的人都清空了的感觉似的。
他既不想回园吃饭,于是就想着去他爹娘那园子,与他们一道吃饭。
去了后,他爹娘只是让人添了副碗筷,他就坐下开始吃了。
饭桌上,他说起了自己想进宫看看阮颜畅的事。
这话,对于他来说,是人之常情;可对于他爹娘来说,有些突如其来,莫名其妙。
就算阮颜畅往常服侍他服侍得好,可也没有这样记挂的道理。
闫夫人举着筷子,抬起眼来,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倒还真是挺想着她的啊?”
“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不该把刚刚那话跟父母说。
于是,只能掩饰。
“没、没……只是想到她这个人蠢得很,宫门内深似海,她那种人在里头哪行哪,又不会上下打点,脑筋又死,心又实,脾气还又臭又硬,这会儿在那宫里,都不知有没有死掉大半个了……”
“这话说的……人家本来没事的,还被你给咒死了呢。”闫夫人说。
纪寅轩听了后,也不说话,只是不再说阮颜畅了,只垂头吃饭。
可闫夫人却不放过,说道:“其实,你要是……这……娘也不知怎么说了……你跟陈三小姐的事迟迟不定下来,不会是因为心里有了什么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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