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终没回答他,而是说:“所以叫我老师。”
秦烨眨巴了两下眼睛。
时终学着他的样子眨巴了两下眼睛,本来就圆圆的双眼看上去更加剔透通明,萌得秦烨心肝儿一颤。
“你心率加快,血压上升,外周血管收缩,呼吸加快,长久以往容易影响心血管功能,”时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右手握拳,锤了一下手心,“恶意卖萌,不好。”
秦烨:“……”你变了,你不是以前那个小白花一样的小老师了。
秦烨不死心地还想问,时终却不搭理他了,面无表情地把人给推到一边,对被晾在一边挺久的陆息说:“除了名字,你还记得什么吗?”
陆息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知道名字?”时终一直监测着他的心率和呼吸,“你的那个‘息’是什么‘息’?清晰的晰吗?”
陆息小声道:“安息的息。”
秦烨:“……”
时终:“……”
时终转头看秦烨:“你很惊讶?”
“我一直以为是东南西北的西,”秦烨磨了磨牙,转念一想不太对劲,“你这失忆的选择性也太高了吧?就只记得个名字?话说你怎么知道就是你的名字啊,说不定是你家宠物的名字,嗯?”
陆息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犹犹豫豫道:“那……那我……”
“停,”时终道,“你就叫陆息就行。”
陆息好不容易张开的嘴瞬间又闭了回去。
时终问:“你还记得异能怎么用吗?”
陆息摇了摇头,想了想,又轻轻地点了点头,语气不太确定:“这几天听秦烨说过异能……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具体怎么用……不是很清楚,但是好像身体有使用力量的本能在……”
“这样啊。”时终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一遍,目光倒不算凌厉,只是颇有穿透力,陆息硬着头皮忍住想要逃跑的冲动,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秦烨端着小马扎凑近:“他是什么人啊?干了啥?”
“什么人我不知道,至于干了什么——”时终捋了捋时间线,“最开始他控制一辆车想要撞我,后面在学校里设了一个结界想要困住我,再后来他一直跟着想要杀你的那群人,我就顺手拎了过来。”
时终言简意赅地把陆息的“罪行”全部抖了出来。
“什么?!”秦烨没想到陆息居然是个这么恶意满满的人,他还以为只是像时终说的,是个精分而已。
时终看了眼摇摇欲坠泪光闪闪脸色苍白的陆息:“精分也是精分,他精神力很不稳定,之前分裂出了很多个副人格,我把副人格给抹除了,现在出来的才是主人格。”
“管他副人格主人格,总之就是个定时炸弹,”秦烨如临大敌,“这人不能留,万一哪天——”
时终偏偏头:“定时炸弹倒没什么,我也在他体内种了一个炸弹,一旦他出什么问题,绝对能在他动手之前炸死他。”
秦烨:“……”
他错了,他忘了眼前这只小兔子是武装到牙齿的变异品种。
秦烨看着陆息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怀疑:“那就把他这样放着?赶出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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