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真脸露笑意。
也不知他这段时间做了什么,竟叫胡人们深恨不已,胡兵的武器纷纷朝他身上招呼,一名胡人将领拔出刀指着他用汉话喝骂:“狡猾!卑鄙!汉人都如你这般无耻吗?”
松月真微微一笑,和颜悦色道:“过奖。”
说罢一拨辔头,往后方纵马而去。
他还握着江快雪的手,江快雪不甚自在,回头问他:“松御史,你做了什么?”
松月真却是头一点,垂在他肩上,浑身力气也是一空。
他竟是累的脱力了。
邝思清将一群胡兵收割干净,长孙泓已将被俘虏的汉人都带了回来,一行人回到卫所。
邝思清在京城时是见过松月真的,这才相信江快雪的身份,对他换了副面孔,十分热情:“江大人,刚才下官多有得罪!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过!今晚我做东,为江大人接风洗尘。”
江快雪推辞不受,只说要待在卫所内照顾松月真,待他醒来。邝思清便先去处理那帮胡人俘虏,又将汉人百姓送回。
阿福很快被放进帐中,喜滋滋地说:“大人,邝大人可真是不错,还特意送我一把匕首向我赔罪。您看看。”
他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刀刃亮如白雪,刀鞘上镶金嵌玉,一看便知十分名贵。江快雪眉头一皱,说道:“把匕首还给邝大人。”
阿福不解道:“大人,我这可不是收受贿赂,这是邝大人向我赔罪的。”
江快雪十分不悦,面容更显得阴沉:“要让你收下东西,自然要找个说得过去的名目。你把匕首还给邝思清,若敢再收赠礼,就一个人回京城去!”
阿福一路上风雨兼程,跟他一起来了这苦寒之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听见他话说得这般严厉,登时便不好受,应了一声便出了营帐。
江快雪也不好受,他是来查邝思清的,若下人收了邝思清的东西,他便说不清了。只是这些话也不好跟阿福说,他叹了口气,喃喃道:“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松月真睁开眼睛,笑道:“什么事叫寒之这么烦恼?”
江快雪见他醒了,扶他起来,端茶递水,又见松月真询问他,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
松月真多么通透的人物,一听便明白了,说:“邝思清因为之前没认出你来,深恐得罪了你,所以才想在你这里打点一二。你也莫要怪他,在官场上只能多想少说,不然若是得罪了人,他的仗也不好打。”
江快雪袖着手,仍有些烦恼:“他送阿福贵重东西,还是叫我不舒服。那匕首该超过五百两银子了吧,算得上行贿了。”
松月真看着他无奈失笑:“他不了解你,待跟你相处久了,就明白不该像待冯盼那种人一般待你了。”
江快雪这才点点头,又问道:“我叫阿福把匕首还给他,他会不会多想?”
松月真嗯了一声:“这个不妨事,一会儿席上喝几杯酒,感情便热络了。”
“……他说要给我们接风洗尘,我已经拒绝了。”
“待进了城,我来做局便是。”
长孙泓进来,松月真又令他去开导阿福。这二人地位相当,说起话来也方便。他又休息片刻,四人便一起进了城。
邝思清已叫人去驿站,把两人的行李取来,一起送到城中。城中早已得到消息,已在官署候着了,见了两人,原布政使便把一应事物都交割清楚。
晚上松月真在城内做东请客,把府衙内原布政使、知府、同知、原提刑按察使以及都指挥使邝思清一起叫上。
松月真看着不食人间烟火,其实对这官场的一套规则早就玩的通透明白,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席间有他在场接茬递话,江快雪也不知不觉说了许多。果然如他所言,席间喝两杯酒,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感情便热络了许多。
邝思清是个武人,酒量颇大,人也豪爽,端起杯子敬江快雪,半开玩笑请他恕罪,今日怪他没将人认出来,险些伤了大人。
江快雪笑道:“我并未怪罪于你。你见我身穿粗布,身形不过微胖,与传闻有出入,是为细心;胡人频频来犯,城中怕有不少胡人的耳目奸细,你将我拦下,是为谨慎。带兵打仗,正需要你这般细心谨慎之人。”
江快雪便端起酒,回敬邝思清。
邝思清听他一言,心中便松快许多。他早听闻京城那边赵党弹劾他行贿之事,心中栗六不安。又听说是兵部给事中封驳了弹劾他的章奏,更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今日见到江快雪,看他面色阴沉,似乎不太好相处,饶是他战场上运筹帷幄,这时也难免琢磨揣度这位新来的布政使,终于在酒桌上把话说开了,他才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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