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因为是依赖信任的家人,被背叛被颠覆才叫人难以接受。
容戎回顾着和蛇精哥哥重逢后的一幕幕,许多疑惑有了解释。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容戎将孙妙恩扶起来,“这事不怪你。
师妹提醒过我,是我自己轻信他人,做事冒失。”
他脸上也没有什么后悔痛苦的表情,只是一直没往霍决那边看,清凌凌的眸子盯着地面,自己又想了会儿,对钟离延道。
“师父一定有办法,不管是什么,我都能办到。”
钟离延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有办法?”
容戎轻哼了一声,终于有点儿活气似的,“师父那么疼我,知道我会死,肯定比我还急。
现在气定神闲的,肯定是有办法了。
别让我着急,师父快讲吧。”
钟离延歪了歪嘴,对自己颇为不屑似的,小声嘀咕着:“这时候这么聪明了。”
“好吧,为师不让你们着急。
要说这噬焱花种子的毒虽然没有办法解,但并不是没有机会从纯血族手下逃命。”
容戎不由更专注了些,连霍决也看过来。
“咳咳。”
钟离延正要说,却收到了传讯,眉头一皱,表情严肃起来,“这件事稍后再说,我有要事先走一步。
你们就在师妹这里等我回来。”
众人都知道他今晚有任务,容戎自然不会不懂事地挽留他,让师父把话说清楚再走,反而毛遂自荐道:“我来帮忙,有什么可以做的吗?”
他说完,霍决握着剑的手顿时一紧,一副随时准备的姿态,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反应,眉头轻拧。
钟离延对容戎的话心中显然十分熨帖,但只是安抚地拍拍容戎的肩膀,“那边你帮不上忙,你先想想,你和你没结契的道侣要说什么吧。”
容戎愣愣朝霍决看过去,刚巧擦过一双匆忙移开视线的眼睛,不由抿唇,也没心思再装作轻松的姿态了。
毕竟做了这么久的师徒,钟离延怎么会看不出容戎的情绪,临走时恳切地对容戎道:“别怕,师父一定不会让你被纯血族吸食灵气的。”
送走师父,孙妙恩也看出这两位暗流汹涌的,体贴地找了个由头走了。
屋子里转眼只剩下容戎和霍决两人,前不久还如胶似漆,进行过最最亲密的事情的两人,现在相对而立,相距不到一米,却好似隔着鸿沟一般。
还是霍决先开口,“你不是说,等事了了,慢慢解释给我听吗?”
容戎半晌不说话,头埋得低低的,只露出来一小截雪白的脖颈,微微倾斜着,像快要融化的酥山。
霍决将剑放下,向前一步,轻轻将容戎的脸挑起来,却见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不知哭了多久,又掉了多少颗泪珠子。
容戎被霍决接近,委屈悔恨顿时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淹没过来,哇哇大哭起来。
他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垂在两侧的手立刻就掐住自己,逼迫自己止住哭,抽抽噎噎的给霍决道歉,“对不起,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
霍决心里本来有些不是滋味,看到容戎掉眼泪,心脏才更难受,像被浸到柠檬汁里了一样。
他又不是傻,事情的始末听着师徒三人一来二去就差不多明了了。
其实,他因为体质的原因,从来就没能安心过,要常常提防被人害,也不止一次被人追杀,走到山穷水尽、险象环生的地步,得知自己中了无药可解的毒,居然很坦然的就接受了。
只是想要再想办法检查一下,总不至于人家说他中毒了,就哭天抢地坐立难安的。
他真的感觉还好,真的。
只是容戎知道他被柳诉青下毒了,却没告诉他,主动同他双修,还是因为想给他解毒,这些事让他心里被搅合得难受。
简直像是一场虚假的盛宴,他以为被人喜欢地邀请,妥帖地接待,实际上主人家是可怜他,并不见得对他有几分情意。
想着自己这些天可能都是剃头担子一头热的情况,霍决越想越好笑。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想说的硬邦邦的,到一半语气又软和下来,估计是被容戎的眼泪给泡软了。
容戎听他这样说,人还偏过脸不去看自己,心里顿时跟被针扎了似的,密密匝匝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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