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片刻,将它一点点重新盘好,这才看清蛇身上除了窟窿,还有好些爪痕。
它脑袋看着小巧,上手还挺重。
我托着那颗头颅,摸到额角有两处小小的突起,似是骨骼。
可当我再想细摸时,眼前的尸身却开始弥散了。
没有血腥、狼狈或支离,蛇在我眼前消失掉,像风吹散江雾那样。
不过几息间,就什么也不剩了。
我蜷了蜷掌心,自然没能碰着任何东西。
我再抬眼四望,目之所及处黑黢黢的,只能隐约看见一团杂乱的堆积物。
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深深地呼吸,试图寻觅脑子里的记忆。
可惜完全瞧不清,还越想越混沌,一切像是隔着纱绞作团,正欲强行梳理时,耳心就迸溅出嗡鸣,一时笑声哭声惊呼声,吵得我心烦意乱。
实在无法再想下去。
我勉强站起来,脑袋磕着了什么东西,伸手一摸,似乎是根坍塌的巨梁。
我想摸出火折来探探周围,可怀里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我只好手脚并用地攀过它,隐约瞧见某处浮跃着一点微光。
我就朝那光亮走过去。
周遭深幽,光点遥远,脚下的路像是没有尽头。
不知究竟走了多久,那点浮光才渐渐晕开来,临到佛堂的轮廓出现在眼前,我就看见了抱着尾巴缩在角落的秦三响。
“尾衔!”
狐狸四股战战,一见我,连滚带爬地扑过来,“你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吓人!
那个佛,莫名其妙就塌、塌……”
我顺着它爪子的方向看,见原本的持目佛佛像已经坍倒,佛首咕噜噜滚下来,正落在供台前,那双慈悲眼却压根儿没阖上。
我转过头,就同它四目相对。
“好险砸到我身上!”
秦三响继续控诉,“若不是我足够警觉,早就成狐饼了。
尾衔,亏得我一醒就四处找你,忧心你的安危,你倒好,丢下我自己跑了!”
它话锋忽然一转,歪着脑袋问:“不对,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回头,哪里还有什么甬道?我的身后只剩下佛堂的一堵墙。
墙面斑驳,零星挂着蛛网,一副年久失修的颓败相。
我疑心自己脑子坏了,揉了揉眼睛,又用力捏了捏鼻梁。
还是只有那堵墙。
“我好像……”
我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是哑的。
秦三响戒备地看着我,我想解释些什么,但在张开嘴时,脑袋里忽然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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