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下屋顶,落在秦三响跟前。
“城有问题。”
我说,“瞻州也没这么大,益野山岭重叠,哪里能建这样一座城?”
“可是蜃兽被尽数镇于瞻州后,世上就再无蜃境了。”
秦三响说,“你的意思是,这里难道还藏了一只?”
蜃兽可淆视听,乱人心神。
可我曾混进瞻州看过古籍,并非对其一无所知。
依书所载,蜃兽形巨大,行动迟缓,会驮着自己的幻境守株待兔。
因而若是误入蜃境,只需直直刺入脚下十尺深,便可使蜃兽吃痛,主动吐出迷途者。
说干就干,一人一狐开始动作。
我找了个生锈的废锹,秦三响直接用爪子刨,费力挖了不知多久,临到我和它都已经深陷坑中,我用刀戳了几十个窟窿,周遭也依旧没有任何响动。
秦三响吊着舌头哈气,好容易扒上边缘,问:“还、还没有十尺深吗?”
我也费劲爬上来,一屁股坐在它身旁:“二十尺都有了。”
“尾衔。”
秦三响痛心疾首,“又害我错信,要怎么补偿?”
我割开手指伸向它,仰面尽是晴朗的天。
秦三响汲着生息血,总算不再埋怨。
仰躺间风吹过,我瞧见近在咫尺的白色,伸手一抓,竟然不是狐狸肚皮上的毛,而是我的头发。
“秦三响。”
我有些怔愣,“我的头发怎么白了?”
“昨晚就白了啊。”
秦三响含混不清地说,“就是把你从坑里拉出来之后。
你刚站稳,我就发现你头发全白了,问了也不答,我看你脑袋已经坏掉了。”
我坐直身子:“那坑在哪儿?”
秦三响带路的时候一直嘟嘟囔囔,临到坑边上才闭嘴。
它自己停在几步外,仰头示意我:“喏,就这个。”
我朝下一望。
坑内覆了层薄雪,能看见底部的枯藤碎屑。
有根粗枝靠在边沿,可供攀援。
秦三响不想跟着,我就自己爬下去,弯腰仔仔细细地找。
我先是捞到一段长骨,骨骼莹白,瞧不出究竟死了多久,只晓得应当是人腿,而非什么动物的残骸。
方才喂过秦三响的指头还没愈合,血沾到腿骨上,我干脆顺手抹了把,把指尖将坠不坠的血珠擦掉,又把骨头放在坑边缘。
临到勘完整个洞时,我已经快要寻觅出一具完整的人骨架,只差右手了。
枯藤太碎太密,压根儿拨不开,我耐着性子找,终于又隔着枯藤摸到什么,于是奋力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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