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我去隔壁看看。”
秦三响忸怩了一下:“不好吧。”
我说:“那我睡,你去隔壁看看。”
秦三响用尾巴推我出去,顺便把半扇破门带上了。
应不悔跟在旁边,面上似乎挂了点笑。
可惜他被烧掉的半张脸还没完全长回来,我不好直接下定论。
这男鬼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临到我扫净屋子堆好柴薪,又找到一床旧褥,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眼见着外头天色渐暗,我说:“还有一间房空余。”
应不悔说:“嗯。”
嗯完半天没再动静,像是没听懂我的话。
于是我挑明:“你去隔壁待着。”
“为何?”
应不悔道,“小恩公,你一人宿在这屋里,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叫我如何能放心?你睡好了,我就在这儿替你盯哨。”
“你不走,”
我捏了张空符纸出来,“叫我怎么能安心?今日你能变成这般样貌,夜里万一我睡熟,你钻到我体内,把我魂魄挤出去鸠占鹊巢,我可如何是好?”
说罢,我咬破手指,煞有其事地胡乱画了一道血符,又面不改色地骗应不悔:“这符专克男鬼,碰着就成飞灰。”
应不悔果然被吓着了,朝后退出门外。
“小恩公,”
他痛心疾首,“心肠这样狠。”
我没犹豫,干脆利落阖上门,又吹折引燃了火。
在老木裂开的“噼啪”
声里,我开始仔细回想这几日。
我的记忆像是浸了水,变得模糊又肿胀,依稀记得自己经历了许多事,却连一件有头有尾的也说不出。
进城也好赶路也罢,都变得很支离。
我确信自己忘记了许多事,这种感受已经许多年没有出现过。
上一回经历,还是在我离乡后的凛冬。
我的记忆断了层,只记得自己离开满地碎红纸,落入茫茫江川中。
可那几月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又究竟死了多少回,我已经全然记不得,一切都恍若云山罩雾。
再睁眼时已是早春,面前坐着一位逐令人,他将一串钱推给我,说是酬金。
我捧着那串钱,稀里糊涂入了泯灾客的行。
刚一出驿所,就瞧见有人倒拎一只小赤狐,那狐狸瞧着尚未成年,只有巴掌大,被敲断了腿,呦呦叫唤得可怜。
剥皮客正磨着刀,我走过去,用铜钱买下那只狐,身上没吃的,就喂了它几滴血。
夜半狐狸舔醒我,它抱着我的食指,说自己叫秦三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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