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你是不是给张煜吃牛肉了?”
老师严肃问。
孙欣点点头:“吃了。”
“你这孩子!张煜他不能吃辣的!吃了会生病!”女老师语气里无奈又焦急,少许有些责备,但是知道责备一个小孩没用,只能叹气。
她把她放到地上,把张煜抱了起来,对班长说:“班长让同学把地上的饭菜扫了。老师送张煜去医务室。”
小树举手:“知道了。”
杨滛再回来的时候,教室里没了张煜的影子,孙欣不知道怎么了哭成了个泪人。平时和她玩得好的小朋友都在对她议论纷纷,离得她远远的。
“怎么了欣欣?”杨滛过去了。
孙欣见到杨滛哭得更厉害了:“哥哥……对不起……人家……人家不是故意喂弟弟吃辣的……呜呜呜……”
“……辣?”
杨滛愣住。
他看了一眼张煜空荡荡的座位,深皱起眉,问孙欣:“欣欣?你给张煜吃辣牛肉了?”
孙欣哭着点头:“欣欣不知道弟弟吃辣会生病……呜呜……欣欣不是故意的……”她委屈又自责。
杨滛把她抱了起来,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好了好了,没事没事,不哭了……欣欣乖……不怪欣欣……”
孙欣擦着眼泪,“可是大家都怪我……老师刚刚还说我了……呜呜……”
有孩子过来打扫卫生了。
地上的饭菜被扫到簸箕里。
“没有人怪你。”杨滛复杂的看着那些辣酱,问:“欣欣你告诉哥哥,是张煜他自己吃下去的么?”
“嗯……”孙欣点头。
杨滛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把孙欣放在座位上,走到自己桌边拿来了今天的午饭,递给欣欣:“是不是没吃饱?你先吃哥哥的。”
孙欣抬起小脸:“那哥哥吃什么?”
杨滛帮她打开,说:“没事。哥哥不饿。”
孙欣哭了一阵,没力气哭了,看到杨滛保温盒里的鸡翅做的诱人,便抓起筷子低头吃饭。
老师回来了,回来拿张煜的饭菜。
杨滛拦着她,问:“老师,我弟弟怎么样了?”
“没事儿了。吃了一些你爸爸备好的过敏药,现在正在休息呢。”她把保温盒递给杨滛,说:“正好,你替老师送过去。好好看着弟弟,要是有什么异常你就告诉老师。”
杨滛接过保温盒:“奥。”
女老师看向另一个小哭包,说:“欣欣吃完去我办公室,老师有话要跟你说。不许哭了啊……”
孙欣委屈巴巴看向杨滛,似乎很怕。杨滛冲她点点头:“没事儿的,老师不怪你。欣欣不怕。”
孙欣这才安静:“嗯……”
杨滛拎着保温盒走了,去的医务室。
推开医务室的门,张煜正躺在床上打点滴,林嫂坐在床边照顾他。
见到杨滛来了,张煜没什么表情,只是抱着他那只形隐不离的娃娃自言自语。看得一边的林嫂是神情复杂。
看他就跟他精神病似的。
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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