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语一声:“别动。”
未等纪凛说话,孤鸿剑铮然脱鞘,赵敬时踩着那道雪亮剑光踹开马车车门,一跃而出。
马车周围围了一圈黑衣人,各个脸缠缚面,目露凶光,赵敬时视线一瞥,笑了。
“阙州城当真已经如同筛子一般了,尚成和也是个废物,居然就让你们这帮人大摇大摆地进来。”他挑衅道,“是不是啊?陆南钩。”
这个名字一出,段之平与纪凛眸色均是一沉。
被识破身份的漠北人也不恼,慢条斯理地揭下了脸上的缚面,露出那一半兽头刺青,是一张与陆北遥七分相似的脸:“小子,这是我与你身后人的事情,识相的滚远点儿,不然老子割了你的头下酒。”
“听起来真吓人呢。”赵敬时指腹抚过孤鸿二字,轻笑道,“上次这般恐吓我的人,如今正在天牢里乖乖吃牢饭呢。哦,他的名字还与你有些相像,说‘陆’是我们大梁的姓,那他本来应该叫——步六孤北遥。”
那一刹仿佛刺破了陆南钩最深处的伤痛,他怒吼一声,眼珠迅速充血,悲愤道:“居然是你,居然是你!!好好!正愁无处为我兄弟报仇,那么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
话音未落,陆南钩猛地掷出数枚毒镖,如离弦之箭一般割破长空,四面八方朝赵敬时裹挟而来,只见赵敬时闪都未闪,手中孤鸿一转,赫然转出了残影,如在身前蓦地撑开一把大伞!
乒乒乓乓,毒镖悉数被挡拆下来,最后一枚在剑尖绕了个及其刁钻的弧度,赵敬时反手握住剑柄,用力一抽,竟将打着旋儿的毒镖再度掷回。
陆南钩已然扛出长棍,啪地一声将毒镖打碎在半空。
“有点本事,小子。”陆南钩擦了擦鼻端,“看来今天无法赏你一个痛快了。”
长棍挥舞着赫赫风声向他砸来,赵敬时足尖一点,脚下的土地霎时被长棍砸了个四分五裂,崩裂的泥土中,陆南钩对他穷追不舍,连那笨重的长棍都显得灵巧起来。
孤鸿剑划出一记冷光,一旁助战的漠北兵猝不及防被一剑封喉,赵敬时反手抢过他们手里尚未松开的弓,将孤鸿剑搭于弓弦,长腿一伸,瞬间拉弓如满月。
“到底是谁赏谁,还说不清楚呢,陆将军!”
孤鸿剑随着话音一同飞出,陆南钩顶着长棍正面相抗那飞来利剑,剑刃势如破竹,将那长棍从中刺破,木头崩裂的声音震耳欲聋,陆南钩见势不妙,连忙将长棍扔开,在地面砰地炸开了一朵木花。
尚未喘息一口气,只听耳边风声急变,赵敬时已从半空跃下,一脚踩在陆南钩肌肉虬结的肩头,双腿一拧,霎时死死绞住他的脖子。
一口气没上来,陆南钩几乎要窒息,下意识往两侧撞去,颠簸间,赵敬时避不可免地被撞了好几下。
他死死揪住陆南钩的头发,瞅准时机,猛地顺着陆南钩横冲直撞的力道弯去,腰身绷成一道不可思议的弧度,一把抓住了牢牢刺入地面的孤鸿剑,顺势松开双腿翻了下来。
“咳咳咳咳——!!!”
陆南钩狼狈地咳嗽着,双眼猩红,但见赵敬时拄着长剑起身,四周的漠北兵死伤一片。
而赵敬时孤身一人牢牢护住马车,鲜血顺着孤鸿剑剑身滴滴答答下落,赵敬时手腕一震,鲜血淋漓而落,寒光毕现。
陆南钩心下一沉,知道今日马车上的人是带不走了。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人?
陆南钩深深地盯了一眼赵敬时,从一旁的漠北兵尸体上抽过缚面,匆匆撤退了。
他一走,赵敬时这才觉得方才碰的那几下泛起了火辣辣的痛,他搓了搓胳膊,心道传闻中陆南钩的本事远在陆北遥之上,现在看来所言非虚。
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些事了,赵敬时收剑入鞘,回身掀开车帘:“没事吧?”
他眼瞳猛地一缩。
车里遍地狼藉,段之平狼狈地跪坐在地,眸子紧缩,喘息剧烈,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一般,惊恐得冷汗直出。
纪凛已经下了榻,单手撑住他:“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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