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轻飘飘的几句,怎么责任都落在自己身上了?明明是贾秀没用,怎么成了自己给爹爹添麻烦了?
况且庄氏这些年,虽然明面上没怎么亏欠自己,可暗地里手段都使过。只是庄氏做事不留把柄,自己说出来,爹爹也不会信的。
贾沅心思一转,便也学着庄氏的样子,做出一副可惜的模样,对着贾厚说道:“爹爹,女儿的腰实在是动不了,若是今日再去打柴,再伤了这腰,恐怕以后再也打不了柴了。还是让妹妹去吧,妹妹打柴不熟,那就多打一会,也能凑齐明日的柴火。”
贾沅又盯着庄氏,慢慢说道:“娘这话说的也不太对,今日妹妹上山打柴,怎能算是帮我打?爹爹不是说了,打柴之事,是我与妹妹一同的?娘说话可得小心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娘不满爹的安排呢。”
庄氏显然没料到贾沅如今变得这么伶牙俐齿,她显然还想争辩,可贾厚却先她一步,给这件事盖章定论:
“此事确实是秀儿的不是,秀儿,你现在马上去山中再砍些柴火回来!必须在我明天送货前凑够往日的数量!”
……
贾秀顺着贾沅的目光,也看见了自己手腕上的红痕,多日来的积怨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她恼羞成怒,柳眉一挑,恶狠狠说道:
“怎样,你看见我做这贱活,你是不是高兴坏了?我知道,你是在父亲面前搞的鬼!你且等着,看我娘以后怎么收拾你!我以后嫁到林家了,也决计不会放过你!”
贾沅不过冷冷一笑,懒得理她。
两人之间有争执,那须的两人都愿意和对方吵下去才行。若是一个人拼命挑衅,而另一个人却连理都不愿搭理她,彻底将她忽视的干干净净,那才是真正的羞辱。
山间流水淙淙,惠风和畅,若非身后有一个聒噪的贾秀,其实打柴这件事,也没有那么痛苦。
贾沅在一块大石面前停了下来。
她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在大石边上看见的那个人了。
那个少年,他当时受了很重的伤,腰几乎被人从中斩断,鲜血染红了这条清浅的小溪。贾沅想起来,那段时间,她一边来山上打柴,一边照料他。每次一见到他,便心生欢喜。他快要痊愈之时,他族人终于寻到了此处,要接她走,少年那时还笑着问她:“姑娘,你可愿意跟着在下走?在下虽不是出生什么钟鸣鼎食之家,可令姑娘往后无忧,还是能做到的。”
跟他走吗?
很长一段时间,贾沅都在思考这个问题。那人丰神俊朗,斯文却不失气概,是她见过最好的男子了,若非……
算了,总之此事都过去许久了,就当从来都未曾见过这人罢。
贾沅的心绪因这段回忆而低落下去,脸色又变得不太好了,贾秀却以为贾沅是被自己气着了,顿时乐了起来,她像受了鼓励一般,喋喋不休:
“你以为,你这个没娘的能硬到什么时候去?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你往后的婚事,还不是我娘给你安排?你得罪了我和我娘,我娘生你的气,最多把你许配给什么长工乞丐罢了,你以为你还能嫁多好?”
贾沅在贾厚不在的时候,最是不喜欢同贾秀刷嘴皮子,她选择——
“哗——”
一道人影落下了溪水,溅起了好高的浪花啊,山林中的鸟雀被这一声巨响惊动,惊慌飞走。
“小贱人!你敢踹我落水!”
贾秀费了好大力气才从河里浮出,水流顺着她的发丝流淌下来,她整个人都湿透了,显得尤为狼狈。
“贱人——啊——”
一道劈头盖脸的水花打断了她的骂声。贾秀不可置信的看着岸上安然自若的贾沅——她甚至还晃了晃手中的水囊,大有贾秀继续骂,她就继续泼水的气势。
“怎么了,哑巴了?”
贾沅嘴角挂了一抹笑,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这才合上水囊:“看你嘴巴太脏了,给你洗一洗,这也是我这个长姐应该做的,不必谢了。”
“贾沅,你可别太过分!你不想我娘给你安排好婚事了?”
贾沅倒是愣了一下,她看着贾秀被困在河水中,忽然就想起前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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