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烧的慌,有些窘迫地走向前。
温聿珣见他停在床边,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近,顺手就拿了块绢布搓上他还在滴水的发尾。
“头发都不擦干,有这么急?”
谢临一时无言。
温聿珣给他擦干了头发,让下人收走帕子,这才道:“方才想说什么?说吧。”
谢临抬眼望向他。
此刻已是深夜,明灭的烛光映入温聿珣眼底,漾出些近乎温柔的错觉。
谢临在他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顿了顿,没有第一时间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氛围让他莫名觉得说公事像是罪过般。
可他和温聿珣之间,除了公事,又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他垂下眼睫,定了定心神,半晌还是道:
“太子和秦牧已决定杀人灭口,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温聿珣略微颔首:“我明白。我会派人暗中保护那几个书生,一旦有人动手,便捉活口。到时候呈堂证供,这便是最好的证人。”
谢临沉吟:“三殿下有寒门托底,太子便想着拉拢世家。这一招虽险,却的确对他诱惑极大。若是成了,朝堂新秀将尽是他的党羽,甚至还能卖各大世家一个人情。这手算盘,不可谓打的不妙。”
“治国之策他说不出,歪门邪道的心思倒是有一手。”谢临轻嗤。
温聿珣不置可否:“帝王之术不就是如此?别说他了,连咱们这位圣上……”
他言而未尽,意味不明道:“为臣者学的才是乐民生安天下,而天子……学的是制衡。”
谢临则从他这话里读出些不同意味来,眯眼看向他:
“你在帮楚明慎说话?”
温聿珣失笑,不答反道:
“阿晏,你总这样,我真的会以为你在拈酸吃醋。”
谢临正欲说什么,便听温聿珣道:“好了,我知是我自作多情。不必再亲口骂一遍了。”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明日朝堂怕是会有的热闹。”
说着,他起身从床榻上下来,双手握住谢临的肩膀按着他躺下。
谢临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由着他动作去了。
温聿珣弯腰给谢临掖了掖被子:
“今夜你睡这儿,我去隔壁。”
谢临藏在被子里的指节无意识地抓了抓空气,定定地看了温聿珣半响,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这副样子竟显得有些乖巧。
温聿珣轻笑,倏地俯身,在他额间落下羽毛般的一吻。
“晚安阿晏。”
寝殿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一人的呼吸声。
谢临闭上眼,心如擂鼓。
——————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和殿内,扬着拂尘的老太监扯着嗓子例行公事地宣道,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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