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发现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紫珠推门进来,带进来凉风,冲淡了屋里香气与捂闷。她走至桌前,端起碗黑乎乎汤药:“殿下醒了?正好这副药也才煎好,趁热喝了?”
“拿来吧。”赵妙仪坐起来,将汤药一饮而尽:“现在什么时辰?”
紫珠将碗接过来,放回去,又将油灯点亮:“酉时三刻。”
屋内顿时亮堂起来,将富丽堂皇的陈设照得清清楚楚。
赵妙仪恍惚一瞬,颔首:“沈家大郎现在如何?”
见赵妙仪这般关注沈誉,又是为沈誉出生入死,紫珠想紫苑姐姐猜得果然没错,难得小心翼翼道:“还在别院,与虎威侯爷庶长女一起安置在西阁。”
没想到女主会暴露身份,还没有带沈誉逃出去,赵妙仪诧异:“江姒鸾?”
这阵子江姒鸾凭诗才画作在京城大出风头,赵妙仪记得她名字也正常。
紫珠没察觉不对,点头道:“正是江小姐。”说起那胡搅蛮缠的泼妇,她便愤愤不平:“您晕倒后大家阵脚大乱,竟没发现一小厮悄悄将沈公子背走,得亏紫苑姐姐机警,才替您留住沈公子,只是害小厮落水,才晓得那人原来是女儿身。”
紫珠哼了声:“偷跑不成,她又巧言如簧,拿出舒王令牌,想用王府压人,将公子带走,咱们哪用得着怕舒王。几次三番用计不成,反多嘴多舌暴露身份,她又抛下公子,钻空子想自己逃,被家丁绑了,就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回想那些词语,紫珠气得肝颤,估计将那些污言秽语公主也不爱听,省略道:“后来沈公子醒了,二人”顿了顿,才避开赵妙仪眼睛,垂首道:“二人仿佛很熟识。奴婢便顺了沈公子意思,将二人安排在西阁。”
何止是熟识,要紫珠看,指定是有私情!
她不过用扭送刑部治死罪吓唬一下,沈公子便说出一大套道理来,说江姒鸾是为了他,还不知从哪捡了把匕首,要以死谢罪。
沈誉的命是公主舍生忘死救回来的,谁敢动,谁舍得。紫珠被迫,按沈誉的提议,将这两人暂且拘在西阁。
“都还好端端的?”
“都换了衣裳,有吃有喝。”
想起湿淋淋的紫苑,赵妙仪问“紫苑现在如何?”
紫珠羞愧:“紫苑姐姐不慎落水,方退热,正在外间休养。”
“乔锦芳呢?”
早对这个总拿公主当蠢蛋哄的流芳翁主不满,如今公主迷途知返与她断交,紫珠落井下石得干脆利落:“奴婢怕夜长梦多,派人去公主府叫人,和她走狗一起压去宋家了。”
留在这怕公主改主意,送刑部乔锦芳又没犯法,思来想去,只有恨她入骨,又不怕平西侯的宋家能治她。
赵妙仪不出声,紫珠目光从下向上瞥一眼赵妙仪,见她脸色黑沉,心中打个哆嗦,立马跪下,磕头道:“奴婢知错,不该自作主张。”
赵妙仪凌厉的目光落在紫珠弓着的背上,随着时间推移,紫珠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良久,赵妙仪叹口气:“起来吧,下不为例。”
这倒是她原本想法,但紫珠越大,仗她纵容,越发骄傲莽撞,不能不敲打。不然不在她这里受罚,也要在别处吃亏。
紫珠呼出一口气,才发觉冷汗已湿透衣衫。
“走,随本宫去西阁。”
经此一役,紫苑特地嘱咐,叫紫珠从公主府调许多护卫过来,将山中别院围成铁桶,叫公主在里头再出不了事,他人再混不进来。
主阁与西阁不过一刻钟的脚程,护卫已见过三拨。
两人到时,西阁的油灯正亮着,将屋内互相依偎的剪影投射在门上。
紫珠瞪眼,要说什么,被赵妙仪及时竖指,贴到唇边阻止。
走近两步,侧身,不叫人影被里头人发现,隔着薄薄一层门板,江姒鸾义愤填膺的声音便听得更清晰。
“沈哥哥,难道你还不相信姒鸾?要不是我跳进湖水,将你捞起来,你早被公主害死了!”
她绝不会让那恶毒公主的苦肉计得逞,用救命之恩要挟从来克己守礼的沈哥哥。江姒鸾心里哼哼两声,这可是老天的意思,谁叫沈哥哥一淹就昏迷,根本不知道谁救的他。而见证的都是公主的人,相对那些狗腿子,她的话更真实可信!
闻言,紫珠眼睛瞪得更大,不敢置信地望向赵妙仪,低声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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