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小事一桩。”
任景叙含笑看着他,狭长的凤眼像两泓波光粼粼的桃花水,黑眸里那点隐匿的蓝,像夜空飘晃的蓝色薄纱,温雅舒柔,将人浸得魂骨酥软,难以逃离。
他总是这样看着贺逐,这次更甚。人本就长得无可挑剔,还这样专注地深情地看,谁受得了?
贺逐被盯得不自在,却强硬不起来,默默退了游戏,平复心情,一边撩着本就平顺的短发,一边问:“你……准备什么时候约我妈妈吃饭?”
“餐厅我已经订好了,不过我想还是你来说,可以么?”任景叙解释说,“目前为止,我都只是她曾经的主治医生,这样约她见面实在唐突,也有些奇怪。”
“好。”贺逐想到要跟孟柔焉坦白,心底开始忐忑,又问,“具体时间呢?哪个餐厅?”
“就在上次的餐厅怎么样?他们的三文鱼和蛤蜊很不错的,我记得你妈妈爱吃。至于时间,你来定就好了。”
贺逐没想到他竟还知道孟柔焉的喜好,问:“你怎么知道她喜欢吃这些?”
“住院的时候,偶尔会聊聊。”任景叙说,“我记得,你爸爸和哥哥挺忙的。那个叫贺子俊的孩子倒是常来看她。
“不过你妈妈在他走后心情会特别不好,护士说她有几次甚至在偷偷掉眼泪,护士问她,你妈妈就说很担心家里的小儿子,说他是个运动员,但是被她害得膝盖受伤,她想起来就很愧疚。我想,她的腺体紊乱复发,大概是因为这个。”
贺逐心口一紧,摇头说:“我的膝伤不是因为她。”
任景叙深深看他一眼,说:“小逐,你妈妈真的很爱你。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可以好好说清楚,不论是什么,我想你妈妈都愿意听,愿意为你做。”
贺逐好一阵子没说话。
在认识任景叙之前,他从不跟别人吐露心声,就是赵赫国,他也从不主动说这些家里的私事。
但任景叙像海一样包容他,身上散发的味道都带着贺逐无法拒绝的信任,即便像乌龟一样缩起脑袋,拒绝交流,任景叙也会安静地等他。
酸而暖的泉流涌过干涸的心田,贺逐的胸口发胀,却不是难受。他一向不知如何处理这些细腻的情绪,便埋首,默默点头。
很快,又僵硬地转移话题:“听恒栢说那个餐厅很难订,不是什么时间都可以的,我们选个比赛后的日子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任景叙游刃有余。贺逐跟着想起,上次任景叙和柴轩宇是在雅间用的餐,贺逐一直以为是运气好加上订得早,现在看来可能没那么简单。
在贺逐询问的目光中,任景叙于是解释:“那餐厅是轩宇开的,有一个包厢会专门预留给我,所以什么时候去都没关系。”
贺逐有点意外,这么火爆的餐厅居然还会专门留位置给任景叙,他之前说跟柴轩宇“比较亲”,贺逐以为就是亲近一些的朋友,感情显然比这更深许多。
其实贺逐一直没有问关于柴轩宇的事,一个是因为没想问任景叙的隐私,另外也是因为柴轩宇毫不掩饰的对他的不喜欢。
这会儿提到他,贺逐想了想还是问:“柴先生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轩宇他……算是朋友的孩子吧。我代为照顾,他也将我当兄长看。”
不是兄长这么简单吧?贺逐心里哼哼,面上不显:“那他是厨师?还是单纯是餐厅老板?”
“都不是,”任景叙想了想说,“主业算是卖海鲜的吧。”
又“算是”?
回答总是模棱两可。
贺逐发现任景叙已窥视到他内心的脆弱,自己对任景叙却一点都不了解,任景叙也并不愿意将私事过多地展示给他看,那个柴轩宇知道的肯定都比贺逐多。
不过这也没什么,无论是认识的时间,还是两人本质的关系,他跟任景叙都算不上多亲近。结婚证更是不提也罢。
贺逐低头翻转着手机看,沉默不语。
任景叙长腿一晃,膝盖触着他的,俯身问:“想什么呢?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
“没有。”贺逐哼一声,随便编一个理由,“在想怎么跟恒柏说,他昨天还问我……”
“小逐。”任景叙打断他,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他手腕,五根纤细的手指白得发亮,与贺逐浅蜜的肌肤互映下,别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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