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嫣许手脚慌乱,拼命拉扯裙摆遮掩,裙下脚趾扭捏蜷起,“你……你怎会在此?”
她实在痛极,才不得已到假山后查看,本想着不会轻易有人到此,没承想撞上了徐从璟。
她窘迫到了极点,下意识想逃,又怕光脚掩不住,缩紧身子悄悄把一旁的罗袜塞入裙底。
他依礼撇过头,喉结微不可察地轻滚一圈,低声致歉,后面不改色从猫儿嘴里取出叼着的玉。
自己养的猫儿竟坑害了主儿,楼嫣许哀怨地望向它,暗想今夜要饿它一顿。
他正欲离去,却忽闻脚步声,盛衿哭哭啼啼,尖细的声音盖过风打碎石,“阿娘,璟郎定是瞧见我有意砸她了,可如何是好?”
曾氏温言安慰,“小事一桩,过不了几日他自会忘了。”
“都怪那楼家女,我定不轻饶她!”
楼嫣许背对徐从璟套上鞋袜,闻言手一抖。此时二人不宜再现身,只好一同掩藏在后。
那母女并未察觉,只闻曾氏恨恨道,“此事你不必插手,阿娘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我瞧今日你为司徒布菜他并不领情,可见并未真正放你在心上。”她细声提点女儿,“虽说女子当矜持,可你与他到底有婚约在身,性子不必太古板,钻个空子水到渠成,咱们日后有的是好日子。”
盛衿为难,嗓音沉沉混着鼻音,“我倒是有意,奈何璟郎君子自持行不逾方,院内也从不允婢女伺候,我虽与他定下婚约,却常常疑心他有断袖之好。”
楼嫣许虚虚倚着假山,偶尔还能记起那夜他嘶哑着嗓音求做见不得光的外室,遂仰目瞥他一眼,不料他偏头看来,眸中乍现波澜,微嗔她一眼,她脸热惊惶垂首。
曾氏拍了盛衿一掌,叹声道,“胡说!谪仙般的人物总归不那么会疼人,好在他洁身自好,未与其他女子纠缠不清,日后你做了主母,不必在深宅大院中勾心斗角,倒也是一桩美事。”
“阿娘说的是。”
半晌后,盛衿又问,“可我还有一事不明。”
“原本徐家定下的人选是容三娘,她却忽与情郎私奔,实在古怪。”
曾氏冷冰冰一笑,“容三娘又怎会有我家二娘的福分。”
须臾,盛衿低声惊呼,“是您做的……”
此事楼嫣许有所耳闻,那小娘子私奔后,徐夫人左看右看再找不到适配的,后是在她大婚前一日,徐从璟亲自开了口,定下盛衿。
不知他心上人是与不是容三娘,倒见他处之泰然,似乎早知如此。
他与盛衿的婚事,恐怕不甚单纯。
她侧耳细听,闻盛衿声音微微颤抖,“此事若被璟郎知晓……”
“二娘,你记住,是你风姿绰约,蕙心纨质,才得他欢心,旁的什么人是何种境遇均与你无关。”
曾氏厉声打断,不许女儿心生怯意。眼见风渐大,八角门旁梅花落了一地,曾氏一路啰嗦,拉着盛衿穿甬道去往荣颐堂。
楼嫣许落定心神,抹了把汗。
徐从璟瞥向她裙摆张口欲言语,顿了须臾却全吞下肚。她心知二人身份尴尬,有些话说出不妥,遂讪讪复问起他手伤,“您的手……”
似是早有预料,他即刻打断,“无碍。”
楼嫣许愣愣点头,他探头一视,四下无人,遂闪身而出。她顿松一口气,却见他折返,一本正经道,“我并无断袖之好。”
此等秘事他们二人谈起总觉得微妙,她怯怯颔首,嗓肉颤得厉害,明誓绝不诟谇谣诼。
他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楼嫣许不敢再逗留。
廊间穿风,她任大氅虚披,玉颈冻得生红,一下一下蹬回碧波轩,心中只顾忖度,愁思遍起。
后日楼嫣许到荣颐堂问安时,曾氏暂留了她。婢女捧来一小锦匣,匣内装有堆纱制的簪饰假花。
“半月后要赴镇军大将军府万老夫人的寿宴,你备些寿礼,簪上几朵时兴的堆纱花,万不可失了侯府的脸面。”曾氏语气淡淡,“大郎这两日可还好?”
“谢君姑。”楼嫣许垂首接下,“君姑宽心,夫君今日已无大碍。”
盛琰的伤看似重,却是皮外伤居多,再者侯府各式伤药养着,今日已出门了。
曾氏睨她一眼,“你是大郎的妻,性子不要太过木讷,凡事多上点心,既要顾好他的生活,也不可疏忽他的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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