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是何意?”七出可是重罪,楼嫣许的心被狠狠捣了一拳,气得胸脯迅急起伏,他不是要她死无全尸便是令她生不如死。
盛琰却打哑谜,“回府!”
寒风赫赫,乌云密布,有欲雨之势。楼嫣许心下沉沉,随盛琰到荣颐堂。
她方露面即被砸了秀额,只见曾氏正坐艴然不悦,松花笺纸落到她跟前,“瞧你干的好事!”
她沉默拾起,熟悉的颜楷体入眼帘,钩处圆尖,丰腴饱满。信中以“吾爱琬琬”起,字里行间柔情似水、软语温存,末落款“陆郎”。
凭空杜撰一情郎,楼嫣许哭笑不得,当下目无波澜跪地,双手呈上笺纸,“君姑明鉴!我本不认识什么陆郎,这锦书亦非我所写!”
曾氏却无意听她辩解,认定她私情在身,一耳光扇得她偏了头,“我已不求你如长安贵女珠规玉矩,可你如此罔顾礼法,有辱我侯府门风!”
楼嫣许耳朵嗡嗡,玉唇翕动,好一会儿才开腔,“我虽非名门闺秀,却步步循规蹈矩,绝不敢与人私相苟合。”
她腰板挺直,摊开笺纸道,“这字确似我有九分,可……”
话音未落,阴空轰然一道惊雷震耳,盛琰居高临下打断她,“阿娘,念她是初犯,不如且杖责十,谅她日后不敢三心二意。”
楼嫣许直愣愣抬头望他。
曾氏心思百转千回,虚虚瞪他一眼,“你还护着她!”
盛琰就地跪下,“毕竟是儿妻,求母亲放她一马!”
“依你就是。”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轻易定了罪,楼嫣许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倘若曾氏真发现她与人有染,当首个抓她沉塘,最好死了一了百了,而非念她初犯从轻发落。
盛琰于满楼斗殴一事,本可颂为回报师恩,可他万不该吃了酒懵懵间当众表情露意。婚后不过半月,弃小君而思美人,被有心之人编作童谣传遍长安,致盛、翁两家均名誉受损。
故曾氏讨她嫁妆不成,硬要扣她一个七出的罪名,又为免深究以杖责了之,一则通示她有错在先,二则彰显侯府气度。
可她毕竟是侯府妇,此计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倒真狠得下心!
少顷,楼嫣许被押至庭院,条凳早已备好,小厮握杖候着。
“娘子!”
曾氏母子直立檐下冷眼相望,青蕊直扑上前被两小厮拉离,眼睁睁见一板子落下,心如刀绞,泣下沾襟。
黑云间闪过银龙,簇雨霎霎斜打,楼嫣许襦裙皆湿,蚀骨冷意混着臀处创痛绞得她浑身痉挛,她几近晕厥,嘴里嘟哝着,“第五下。”
她本无错,偏要杖责,偏要骤雨,天道不公!
青蕊面上泪雨俱下,声声嘶痛几欲干哑,双手遭缚,只好潸然跪地,磕头求饶,“夫人息怒!世子息怒!”
刑毕时,楼嫣许已没了意识,青蕊额上鲜血淋漓,血水顺着鬓发滴红肩颈。
一场决河雨下了几个时辰,涌动的风不着痕迹熄了廊下灯,黑漆一片。屋内壁炉火正旺,楼嫣许又裹了三层被褥,才发了热汗。
她面色发白,眼皮重重垂下,趴在拔步床上任青蕊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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