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嫣许脚滑摔地,遥遥见盛琰护翁楚楚在怀中自己挨了一刀。锋刃的亮光闪得楼嫣许微阖眼,再掀眼皮时一块黑影压下来,青蕊死死护在她身前。
她却把青蕊推开,锋刃凌厉之下身僵动弹不得,只好闭目承受,指甲抠入掌心。
出乎意料的是,她未觉痛意,那恶徒手中大刀被踢飞,横躺在她身旁,一滴冷汗滴落至锁骨处。
她怔怔盯着徐从璟跑来,另一山匪见同伙被困,即刻飞身而来,她下意识捏着他蹀躞躲至身后,露出半只眼睛观他一脚踹飞恶贼。
云陆提剑两步冲来护主,那几十随从又个个神勇,几山匪见势仗着熟悉地势逃之夭夭。
楼嫣许顿松口气,耐不住手脚发软倒在徐从璟怀里,后咬唇使自己回神,起身打千儿道谢。
她本以为先前躲过了与徐从璟相遇,没成想此途仍是逃不去。
后几人商量结伴而行,可难题来了,青蕊眼尖,惊呼,“娘子,马车坏了。”
温玠沉默着暗观几人,见云陆躲在楼嫣许身后朝徐从璟压压下巴,心下暗骂徐从璟好心机。
别以为他没瞧见,方才是云陆趁乱动了那车轴!
荒山野岭的,楼嫣许没了法子,犹豫片刻只好软下身段道,“可否,夫君与表兄或司徒同乘一车,我与翁娘子一车?”
不曾想首个驳她的竟是翁楚楚,“我是想与嫣许姐姐一道的,可眼下我脚伤在身多有不便,可如何是好?”
盛琰一听,也不顾男女大防,爽快安排,“我与你一车,好照看左右。”
“可你我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这怎么合适?”
“你我兄妹之情,旁人怎么会懂?不必理会那乱嚼舌根的。”
异父异母的郎君娘子,是哪门子的兄妹?这二人惯会胡诌。
楼嫣许早知盛琰靠不住,可就这样将她丢给旁的郎君,还是让她大开眼界了,遂把目光投向温玠,出言恳求,“不知表兄可愿收留一截路,至鄂州我便再套一辆车。”
徐从璟面色顿时一青,暗瞪温玠一眼。
“实非我不愿捎弟妹一程,只是风寒严重,怕感染了弟妹。”温玠会意,摸摸鼻尖以手掩口,狠咳好几声,“徐司徒马车更为敞亮,不若与他一车。”
可镇军将军府之窘迫仍历历在目,楼嫣许实在不愿与徐从璟独处,故仍坚持,“我不怕受染的……”
“楼娘子这是对我有意见?”徐从璟佯笑,眸中暗藏危险。
“并无此意。”她担心说多了惹人生疑,因而支支吾吾半天道不出个缘由,只好暗叹妥协,“如此便叨扰司徒了。”
楼嫣许攥手恨恨剜了眼盛琰,眼睁睁看她上了未来妹婿的马车,将她置于何地?可后者撇过头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总归倘若盛矜知晓,首个拿她开涮。
她踩着杌子上车,暖意袭来,她正襟坐在角落。
“楼娘子在躲我?”
楼嫣许略略望去,正礼答,“司徒善心大义,众为趋之,怎会躲着。”
“众趋之,何故你非如此?”徐从璟执起火钳加炭,犀利的目光如欲探进她眼底。
她袖中的手紧了紧,“我一介商贾之流,不敢扰您清净。”
“商贾也好,勋贵也罢,于我无异。”
“?”他意思是盼她趋近,不觉打扰?
她心生怪异,又道不出哪里奇怪,转头见他欲泡苦丁茶,将将要炙茶饼时却顿手,换上紫笋茶。
她略略思索,想起他先前送来的糖糕,不由起疑,遂随口一问,“司徒怎知妾身药后惯吃糖糕,又怎知妾身不喝苦丁茶?”
幼时她初尝苦丁茶,只觉入口难耐,忍不得片刻,后每每闻到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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