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的床帘外有其他病人的说话声。
这里不是组织的医院。
苏格兰手伸到床边的摇杆,将床的上半张摇起,整个人坐了起来。
能正常呼吸,腹部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他恢复了一点力气后,立马拔掉了手背上的点滴,踩着拖鞋准备离开。
“喂!你要去哪里!”走到门口,一支手臂横着伸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来者语气并不和善。花衬衫,大裤衩,脚蹬一双沙滩鞋。视线往上,下巴尖润有棱角,鼻峰高挺,眉毛飞扬,墨镜遮住半张脸孔,头发乱糟糟地打着卷,看上去是散漫中带着几分不羁的性格。
似乎还有点眼熟。
青年摘下眼镜,露出一双靛色眼眸。他俯下身子凑近苏格兰,嘴角微微下撇带着不爽,轻啧了一声。
“刚醒就想走?你想出门就晕倒吗?”
明明是好心的话,听起来却有种威胁。
苏格兰被他揽住了肩膀强制推着往回走。
不是说他不能反抗,只是他忽然被摘下墨镜的那张面孔惊到了。
他认识这个人。
松田阵平,诸伏景光警校的同期,最后一次印象便是因为一场爆炸他先一步死在了诸伏景光的面前。
我怎么会见到他?明明只是梦里的人,明明从未有过交集……
一切要从17岁10月17日的那晚说起。
从这天起,他每晚会梦到一个和他长相一样的家伙,那人名为诸伏景光。梦到多了他明白,他们就是同一人。然而命运从父母死亡那天起,两人奔向了相反的道路,越走越远,无回头之日。
一个被绑架进了组织,每日为了求生,训练各种技能,多少次与死亡擦肩而过,最终成为一个手染鲜血的恶徒。一个有幼驯染拯救,相互依偎,向着正确的方向成长为惩歼除恶的警察。
上天是给他降下启示吗?他不知道。如果不曾见到阳光,他便能在下水道里混得如鱼得水。弱肉强食是他活下来过得好的准则。
但是,现在告诉他这个世上也有另外一种活法。他便无法平衡了,不做任务的时候便是睡觉,无比阴暗地盯着诸伏景光的一切。
嫉妒着,怨恨着,渴求着……无数中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直到诸伏景光作为卧底进了组织。
“是你救了我?”苏格兰胸口微微起伏,将惊讶的情绪一瞬间压了下去。
“是啊!”松田阵平没好气地说道:“看你身体的泡发程度,你起码在水了漂了8个小时以上了。你真是命大!”
“所以说好不容易捡回来,起码要好好珍惜啊!”
“嗯。”苏格兰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照顾。身子被拉到床边,躺下,盖上被子。
好奇特的感觉,酥酥麻麻的,从指尖传递至心脏。
黑发少年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上挑的蓝色猫眼盯着摊开的手掌,呆呆的像一只刚出生的雏鸟。
松田阵平脑海里掠过这个想法,随机拿自己的大手拍到了对方的手心上。
“喂,在想什么?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你有家人的电话?还有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苏格兰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在窗边光线的投射下如轻薄的蜻蜓翅膀,透明而浅淡。
他想,我没有名字,只有一个酒名代号。他的名字是属于另一个人的。伤口也是不可说的存在,至少不能告诉眼前人。
“我不记得了,什么都想不起来。”苏格兰手捂着脑袋,控制着呼吸频率,脸色微微泛白,装作回忆不起来的样子。
“失忆了?该死的!”松田阵平挠了挠头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道对方身份,找不到家人,那这个少年怎么独自承担住院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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