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榆禾掏出金灿灿的布袋,抓出一把金黄的细碎米谷,将喂食小碗都堆出一座小山间,他左看右看疑惑道:“阿葵,我怎的感觉你消瘦些许,东宫克扣你伙食了?”
候在旁边的福全躬身笑着道:“哎哟殿下,谁敢克扣这位精贵鹦鹉的伙食?您是有些日子没来瞧,它其实还胖了些。”
福全暗道,长成这般壮实的鹦鹉他还是头回见。
“阿葵,来。”榆禾伸着手臂唤它。
只见金丝笼内的葵花勾起利爪,三两下撬开锁,双翼再次展开,挥翅如利刃破空,转而收着爪尖,轻停在臂弯处。
榆禾抬手摸摸它光滑的羽毛,掂掂份量,有些沉,惊讶道:“还真是胖了!”
“是极。”福全接着笑道:“这只葵花没沾上殿下只吃不长肉的福。”
榆禾随即也感叹道:“小……大可怜,你确实太重,我都要托不动你了。”
福全连忙上前一步要接过,葵花似是不给面,羽翼轻抚过榆禾的脸颊,便又利落地飞回笼内。
“好生伶俐!”榆禾赞叹道:“还能听懂人话,也不知训练训练,是否能替我去考试……”
福全憋着笑,躬身道:“世子殿下,太子殿下已在院内等候许久。”
“唉……”榆禾长叹一声,“逃不掉啊逃不掉……”
东宫正院内。
首位桌案前,榆怀珩手边已放置着三份批好的奏折,门口的榆禾才不情不愿地姗姗来迟。
宽大的桌案对面,摆着一张略微小巧的书案,厚厚一沓书籍摆放在上,墨七也在旁等候多时。
“玩够了?”榆怀珩也未抬首,提笔继续写着,“那便静心学罢。”
榆禾缓慢地挪到坐垫,墨七递给他一张宣纸。
旬考分为试读和试讲两部分,试读采取每千字试一帖,即每学习一千字的经义,旬考时需填补某段句式中三个字的空缺,经义范围从十日中的讲学挑选。
试讲更偏重理解,围绕两千字的内容提问大义一条,总共考三条。
看完文试的规矩,榆禾颤颤巍巍瞥向那一沓书,不可思议道:“这些都是十日讲的?”
墨七安慰道:“并未整本讲完,内容属下已做好标注,殿下放心看。”
榆禾取来,随手翻阅完,堪称是密密麻麻的标注,当下便趴在书案上直不起身,害怕道:“我背不完……”
“试读只需熟读,能填出空缺处即可。”墨七随即取来三张宣纸,“这部分是属下对应经义内容整理的大义,是需要殿下熟背的部分。”
榆禾微微抬起脑袋,三张宣纸确实比几沓书来得观感好,决定先从这儿开始,“谢谢墨七叔。”
“属下该做的。”墨七柔声道,“殿下先看,不懂得随时问属下。”
榆禾打起精神,睁圆眼睛用心瞧宣纸的条义,时不时要对照经书内容,墨七总会及时地为他翻到那页,他很是轻松地背进去几条。
还要拽着墨七,字字句句得小声背,墨七写得即使很浅显,对榆禾来说还是有些深奥,部分话语他都换成自己的通俗话。
但墨七叔还是很捧场,每条背完都要好一番夸奖他,于是,榆禾有些飘飘然,兴致昂扬地背起下一张。
对面,榆怀珩轻笑着翻阅奏章,就着榆禾那自以为小声的背书嘀咕音,很是悠然地处理政务。
半个时辰内,榆禾挺直身体,端坐在书案前背完两张宣纸。
一个时辰后,榆禾歪七扭八地支着头,墨七叔给他念最后一张,他磕磕绊绊地勉强记个大概。
一个半时辰,唯独剩下试读需要看的众本书籍,榆禾愁眉苦脸,拿起一本,放在美人榻面上,他撑着头,倚在塌边,好一会儿才翻一页。
两个时辰,他连人带书一齐滚进榻内,仰枕着软垫,举着经书当话本子那般看进脑。
宽大桌案上的厚实一沓奏折被取下,福全去替换还没批阅的部分,榆怀珩释毫于笔格,抬眼瞧去,美人榻上的榆禾,不出所料地盖着书睡着了。
“也不嫌闷。”榆怀珩轻笑着过去,将书从他脸上取下。
先前就嘱咐过墨七,要是当真学的痛苦,也不必强逼,因此,墨七早在榆禾爬上榻里时,便悄然退下。
此时,他又把人唤来,低声道:“抱去寝院里歇着。”
见人出院门后,又唤来墨一,榆怀珩坐回桌案前,询问道:“这次旬考文试由谁阅卷?”
墨一回道:“禀殿下,祭酒亲览。”
“张老先生?”榆怀珩也是讶异,区区一次旬考,何故惊动太傅,“有言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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