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晚秋瞪大双眸,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忙摆手道,“我不……”
只是“行”字还没蹦出口,沈屹就仿若自来熟一般,自顾自地将自己粗壮的右臂搭在他肩上,语气佯醉:“走、走吧……”
日落西山,暮色像一块陈旧的灰布,盖在乡间的小路上。
沈屹佯装醉酒,几乎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了谢晚秋身上,胳膊还紧紧地箍住他纤长的脖颈,含糊嘟囔道:“走,咱们回家。”
谢晚秋拧了拧眉,一手抓住沈屹的胳膊,努力撑住他的重量。一手打着手电筒,照亮脚下的路。
听说喝醉的人身子总格外的沉,可这沈屹就一条胳膊,架在自己的小身板上,怎么也那么沉呢。
再说了,刚刚吃饭时也没见他喝多少酒啊,这会子怎么说醉就醉了?
瞧他那五大三粗的模样,本以为酒量了得,想不到也就是个花架子嘛,中看不中用……
谢晚秋为这无端的揣测,莫名感到有些好笑,不禁乐出了声,连带着手电筒照的光都抖了抖。
沈屹眉头轻挑,本该一脸醉意的他,此刻那双眼眸却清明的很,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
月光给谢晚秋的面庞镀上一层柔和如珍珠似的光泽,他的嘴唇鲜红饱满,像是他们村里春天时开的最娇最美的红月季,又像是浸满汁水剥了壳的荔枝一般,晶莹透亮,让人看着,就觉得很是香甜。
沈屹看着他高高翘起的嘴角,喉结滚了滚,转过头,懒懒地问:“乐什么呢?”
四下一片漆黑,谢晚秋耳边冷不丁冒出一个声音来,且对方呼出的热气裹挟着酒香向自己迎面扑来,不由得一个哆嗦,脚步一停:“小队长,你醒了?”
他小心翼翼地瞄了沈屹两眼,拽着对方胳膊的手当即松开:“既然醒了,你自己应该能……”
话到一半,却梗在喉咙里。
月光从黑暗中漏出,正好照在他微敞的领口处,那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与自己的弧度截然不同。
光是一个喉结,就能看出沈屹粗犷的男人味来。
谢晚秋仓皇垂眼,他喜欢男人,也的确难以抵抗沈屹对自己的吸引力。
可也是真的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
一个本身就因为成分不好被下放改造的人,再喜欢上一个男人,岂不是要把后面不知多少年的路走断绝?
刚刚一路走来,沈屹结实的手臂就搭在他肩上,随着动作,时不时蹭到自己的后颈。
沈屹的皮肤滚烫,即使透过衣袖,也烫的灼人。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肢体接触,却能带着自己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
可沈屹没给谢晚秋机会“逃走”。
宽大的手掌灵活捏住他纤细的手腕,左手适时抬起,按了按太阳穴道:“还晕着呢。小知青,你好人做到底,这还有半条路,就送我回去吧。”
谢晚秋向侧边挪动了半步,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见沈屹根本不是醉着的模样,推了推他的腰道:“既然酒醒了,就不必再装醉了吧?”
男人的腰可是不禁摸的,沈屹的嘴角在黑暗中上扬起难以察觉的弧度,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谢晚秋略有惊慌地“啊”了一声,身体从上到下,蓦地一颤。
沈屹明显感到了他在害怕,胳膊稍稍使劲,就将人圈进臂弯,视线沿着手电筒散发的光线望去。
原来是只哈蟆,跳到了谢晚秋的鞋面上。
沈屹忍俊不禁:“你怕这赖巴子?”
眼前的哈蟆通体黄绿、巴巴赖赖,大晚上看起来,的确是有点恶心。
但就这么大点的玩意,在他们这儿,好多人看见还抓来吃呢。
沈屹弯下腰,眼疾手快地抓住哈蟆的身子,远远扔到旁边的田里:“别怕,就一个小玩意。”
他抓完哈蟆,只觉得手上糊满了滑腻腻的粘液,黏得手指都快要分不开。刚想抓起把土搓一搓,眼前就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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