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叙白挑了挑眉,注视着这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男人:“你好,陆叙白,新来的知青。”
不知为何,他竟然能从对方身上感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敌意。
沈屹将盛着草药的小瓷碗搁在谢晚秋身侧,锐利的视线在陆叙白身上迅速扫了一圈。
这人看似温文尔雅,从自己进门到现在,嘴角永远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但他莫名总觉得,此人有点虚伪。
想起之前听林芝讲起的话,村里要来两个新知青。
想来就是这人了。
沈屹见他紧紧挨着谢晚秋,顿时有种自己的领地被侵犯的感觉,他主动伸出手,语气低沉却有气势:“我是沈屹。”
两人简单寒暄几句,他敏锐注意到,这个陆叙白的余光,几乎是从头到尾都黏在谢晚秋身上。每当谢晚秋一开口,他眼中就会闪过一丝兴味的光。
再转向自己时,又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就像只……狡猾的狐狸!
沈屹垂下眼皮,压下心头的不快,但因记挂着正事,很快便转向并凑近了谢晚秋:“你的脚……我再帮你上点草药吧。再上上药,就好了。”
沈屹说着话,就单膝跪在地上,自然而然地握住谢晚秋的小腿。
狭小的男寝里,三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谢晚秋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臊得慌。可能是因为有陆叙白,这个外人在场的缘故?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你给我,我自己来吧。”
谢晚秋伸手去讨药碗,指尖却不小心擦过沈屹的手背,像触电般缩了一下。
但沈屹却将碗握得更紧,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我来。你不方便。”
想到这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而沈屹这个大男人,要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替自己这个大男人上药的画面……
谢晚秋眉心一跳,朝他使了个眼色,语气更强硬一点:“给我吧。”
但沈屹还是不听。
陆叙白看着这推来让去、欲说还休的二人,敏感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古怪氛围。他视线下移,目光落在那碗被称之为“药”的泥状物上。
瓷碗中,几株刚被捣碎的马齿苋流着粘腻的绿色汁液。
他皱了皱眉,哪个地里拔来的两棵野草?
这……也能算作药么?
陆叙白有点嫌弃,下意识看向坐在炕上的谢晚秋,他裤腿被卷起,露出半截纤细白嫩的小腿悬在半空。即便袜子没脱,都能预料到那是一双纤纤玉足。
就用……这个?
他不着痕迹地掩饰住内心的嫌弃,转而问:“晚秋,你的脚怎么了?”
谢晚秋随口答道:“没什么,就是脚上之前长了几个水泡。”
陆叙白闻言,指了指他手里自己刚给的药膏,随即笑道:“那真是巧了。这个药膏对水泡也很有效。”
“你用我给你的药膏吧。手和脚都擦一擦。”
沈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上看,只见谢晚秋手里,果然握着一个包装崭新、写满外文的药盒。
先是那声亲昵的“晚秋”,再是一句“你用我的药膏吧。”
沈屹看向自己手中格外“朴实”的药泥,额角青筋不由跳了跳。
……?
他就说吧!
男人的直觉也是很准的!
这个陆叙白,果然是只笑面的老狐狸!
沈屹嘴角抽了抽,指腹紧紧贴着谢晚秋的皮肤,语气意味深长:“陆知青,小秋昨天就用这马齿苋了。这草药虽不经看,但见效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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