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砚之没有这样做。
坊间传闻就这样快速的流传了起来,以至于后世人总觉得谢砚之对她有什么私情在其中,可是只有嘉宓明白。
谢砚之这人太过光风霁月,对她有私情的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嘉宓看不懂谢砚之,但听了这话,却也觉得应该想办法表示对他的感谢。
虽然从小到大,嘉宓被琅琊王氏的人众星捧月的长大,就算跟着楚澈,也并未吃过太多苦,她兄长王玄知也从不肯让楚澈在荆楚一带流落做落魄王爷的时候,让嘉宓跟着抛头露面。
但嘉宓从骨子里知道,人应该懂得感激与好坏。
谢砚之帮了她的忙,说了她的好话,她就应该承他的情。
嘉宓不知该做些什么回报谢砚之才好,于是她跑去问楚澈:“谢宰辅喜欢什么呢?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他的吗?”
听她这样问,楚澈将手中的奏折合拢,又开口问嘉宓:“为什么突然想给兰衡送礼?”
王嘉宓思索片刻,接着道:“不是突然,是因为前些日子谢大人在朝堂上为我说好话。”
这的确有理有据。
楚澈顿了顿,又默了半晌,目光闪烁了片刻,将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接着道:“兰衡至今尚未婚娶,不知阿宓可否从中做媒,为他寻一门满意的婚事?想必,他大抵会愿意。”
嘉宓欢天喜地的信了。
她对着京中贵女的画像挑了几天几夜,筛选了很久,选出了几位满意的贵女,拿去文华阁给谢砚之看。
秋日的凉风从窗帷吹入,那人正襟端坐在阁内。
这日是休沐日,阁臣都不在,只有谢砚之还在那里办公。
他手畔是一张随意勾勒的水墨青竹。
微凉的风将谢砚之鬓边的碎发吹了起来,惊动了他桌面的纸张,将他写的奏疏的一角吹起。
嘉宓没注意奏疏写的是什么,她对于政务,其实并不算了解,但她却一眼注意到了那副青竹上面细小又漂亮的楷书。
“愿以岁寒操,共君摇落时。”1
她好奇地将这幅卷轴抽走,却感知到那人不轻不重的用镇纸扣住了即将被抽走的卷轴。
嘉宓抬眸,望见那一双清冷而又幽深的双眸正在缓缓地抬起打量她。
那人声音不缓不慢,起身下拜:“下官参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前来有何贵干?”
礼数与距离被他拿捏得恰到好处。
时至黄昏,阁中又无其他阁臣,嘉宓托着腮望他,接着俯低身体,看着并不看她的谢砚之,低声笑了出来:“为什么你每次,都不肯看本宫?”
一瞬间的对视,又快速地移开。
方才他与她的相望,不过短短数秒,嘉宓不懂,她又不是洪水猛兽,为何每次都是这样。
“娘娘天颜,微臣……不能。”
她不喜欢这番说辞,觉得谢砚之太过拘泥那些无谓的礼节,但也并未在其中纠结过多,她思索一会儿,又开口道:“谢大人喜欢青竹么?岁寒三友,竹,梅,松,大人的品行,却与青竹相似呢。”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2嘉宓慨叹一句:“确实与谢大人很像,大人的品行,与岁寒三友也如出一辙。”
“但臣不是青竹。”谢砚之的声音很低:“身在官场,沧浪沉浮,臣永远不会是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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