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衣服?”钟灵羽挠了挠面颊:“是给那傀儡的?这还没满十二个时辰呢,它自己怕是换不了衣服。你替它换吗?”
“不是!”段衍声音都高了,钟灵羽被他这么大反应吓了一跳:“哦,不是就不是嘛,这么激动做什么?”
段衍也说不清楚自己反应为何这么剧烈,就算是给它换衣服又有何妨?它连人都不是,充其量是个制作精细的假人,谁少时还没玩过玩偶,给人偶穿衣打扮呢?即便玩偶长着那谁的脸,大家都是男人,换个衣服而已,有何避忌的?当年海底气室内更夸张的事都发生过,他那时毫不在意,为何今时今日却开始觉得不自在?
“段兄,是我的错觉吗?你面色好奇怪。”钟灵羽歪了歪头,关切道:“真不是那具傀儡出了什么问题?”说着他就要抬手推门:“虽然我于傀儡术上修行不精,但小毛病还是能帮忙看看的。”
段衍一把按下他的胳膊:“真不用!一套衣服就够了。”
钟灵羽狐疑看他几眼,见他坚持不让,也只好作罢:“行吧。我给你拿。”
“等等,”段衍指指他身上五颜六色的衣服:“不要这种花里胡哨的,素一点。”
钟灵羽:“……谁花里胡哨了?!”
虽不满段衍对他高超品位的诋毁,钟灵羽还是不情不愿地替他弄了一套形制简单朴素的干净衣物过来。
“给。现在满意了吧?”
“多谢。”段衍接过衣物就要转身进屋,余光瞥见钟灵羽还杵在附近不走,便又停下步子:“还有何事?”
钟灵羽摸了摸下巴:“我这为你忙前忙后的,段兄却这么着急赶我走,莫不是……已猜到那残魂是何许人,却不想我知道?”
段衍面不改色:“哪可能呢。只不过是画艺不精,把那涅槃身的脸画歪了,怕令钟兄笑话。”
钟灵羽眯起眼睛,半晌,忽然笑了:“是你师兄?”
段衍眼皮一跳,险些把手上衣物扯坏。
“哈哈,看来我猜对了。”钟灵羽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故作高深:“遮遮掩掩不让我看,那此人必是我也认识的;态度又如此奇怪,那此人对你又必然意义非凡。段兄啊,你这心思太好猜了。”
段衍面色微沉:“既猜到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钟灵羽收敛面上笑意,严肃道:“实不相瞒,我今见你,总觉得你同以往不同,便让家里替我查探一番,才知两百年前云墟阁发生了那等惨案……事发这么多年,今日才道上一句节哀,实属我这朋友不称职。”
段衍摇头:“本就与你无关。”
钟灵羽停顿片刻,又道:“不过有件事,我不知你是否知情。思来想去,或许还是得告诉你一声。”
“何事?”
钟灵羽压低声音:“虽外界都言你是云墟阁唯一的幸存者,但其实……就在昨天,有人在鬼蜮外围见过云墟阁掌门,玄准真人。”
段衍皱眉:“这不可能。当日是我亲手为师父立的碑。”
“那你确定墓里有玄准真人的尸骨吗?”
段衍一怔,他那夜醒来后,师父躺着的地方便只剩一摊血水,他以为师父已……便只收敛了师父生前所爱之物,为他立了衣冠冢。
钟灵羽叹了口气:“外界都道是云墟阁惨案的罪魁祸首是陵兄,言他离经叛道,辣手无情,虽我同他交情不深,可他在我眼中并不像这种人……”他看了眼面色不虞的段衍,犹豫片刻,还是将话说完整:“那日海妖暴乱,段兄你在海下同妖兽搏斗可能有所不知,我岛上的灵兽死伤惨重,若非他倾力相救,怕是一只都活不下来,能对兽类如此,我不信他会……”
“你觉得我当时愿意信吗?,”段衍沉声打断钟灵羽:“可他那把剑就是结结实实捅我身上的,不信又有何用?”
钟灵羽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辩驳,只得摇摇头,无奈道:“我并非亲历者,真相如何,确实不得而知,但依我看,你师父或许还活着。若你要去鬼蜮,此事你自可留心。”
“……我会的。多谢告知。”
钟灵羽摆摆手:“不过举手之劳。你继续吧,我不打扰了,走时同我说一声便成。”
见他走远,段衍将目光重又放回紧闭的房门上。
他亲眼见陵稹杀了师父,甚至用的是斩断头颅这等残忍血腥的手段,师父怎可能真的还活着?
但……陵稹不也死了吗?屋内却有装着他残魂的傀儡。难不成师父的魂魄也被装进某个傀儡中了?
段衍愈发觉得这很有可能,既然陵稹都能用他自己的残魂制成猫傀儡,那再用师父的魂魄如法炮制又有何难?
他猛地推开门,凌厉目光望向屋内矮榻,想找那傀儡一探究竟。可谁料,原本坐在那儿的傀儡竟不翼而飞。屋内空荡荡,只有榻前矮几上的笔尖正一滴一滴往下滴着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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