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望姑娘日后收礼时多留个心眼。如今既已牵扯其中,不妨问问许公子,这对耳坠可曾赠予过谁,昨日又为何独独送了你。”
沈识因心绪烦乱,低头去解耳坠。既已牵扯命案,她自是不愿再戴。她取下左边那只,待要取右边时,玉坠忽从指间滑落,“叮”的一声滚落在地。
她慌忙俯身去拾,不料陆呈辞也同时蹲下。两人的手在青石板上猝然相触,指尖相碰处似有电流窜过。她下意识抬头,正撞进他近在咫尺的眼眸里。
秋海棠暗香浮动,日光透过花枝在他眉间洒下细碎金芒。这一瞬,她忽觉天旋地转,无数陌生画面如潮水般涌来——粉白衣衫半褪的香肩,交缠的十指,耳畔灼热的呼吸,还有那些令人窒息的深吻。这些从未经历的画面,此刻却鲜活得好似昨日才发生。
她慌忙缩回手,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这莫名的悸动来得猝不及防。
她从未对任何男子有过这般反应,便是与许夙阳相处时也不曾。
她怔怔望着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也抬眸看她,那双总是清冷的眼里翻涌着复杂情绪,似怨似嗔,又似藏着万千未言之语。
她看见他白玉般的耳廓渐渐染上绯色,修长的颈项都透出薄红,连呼吸都乱了方寸。
一阵风过,身后秋海棠簌簌作响,落红纷飞。那嫣红花瓣打着旋儿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袂上,恍若点点朱砂,将这一刻的暧昧情愫勾勒得愈发鲜明。
沈识因的目光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轮廓游移。那微微滚动的喉结,宽阔的肩线,乃至衣襟下若隐若现的锁骨,都似带着某种蛊惑。
待她察觉自己竟在胡思乱想,慌忙别开眼时,却见他已拾起那枚玉坠。
接着,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将耳坠放入她掌心。指尖相触的刹那,她竟未如往常般躲闪,反倒觉出他掌心微凉的触感格外熨帖。
“这耳坠你且收好。”他声音低沉,眼底情绪翻涌,“待我查清案情再来寻你。若你想起什么线索,也要及时告知。此案牵连甚广,若真与你有干系,只怕整个沈府都要受牵连。”
她鬼使神差地点头。往日旁人稍近身她便不适,偏生对这人的触碰全无抵触。更奇怪的是那些莫名浮现的亲密画面,让她觉得仿佛他们早已相识,甚至......有过肌肤之亲。
这念头一起,她的耳根顿时烧得更厉害了。
她攥着两枚耳坠站起身来,陆呈辞也随之起身,然后向前迈了一步。她本该后退的,脚下却像生了根,眼睁睁看着他靠近。
那些荒唐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唇齿间仿佛还残留着虚幻的温热。她轻喘了口气,朱唇微启,终是垂下眼睫往侧边避让。
不料他也同方向挪了一步。她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脸颊正贴上他胸前织金的云纹。她惊了一下,能听到他胸膛里的心跳声。
“小姐!”管家急促的呼唤骤然打破这旖旎气氛,“太保府上来人了,太保大人携夫人和许公子正在前厅,说是来商议婚期。夫人请您即刻过去。”
沈识因闻言一怔,匆匆应了声便提着裙角疾步离去。待她赶到前院,只见太保府众人正抬着朱漆描金的礼箱鱼贯而入。
太保夫人远远瞧见她,立时堆满笑容迎上来,亲热地唤着“识因”,连素来威严的太保大人也难得露出和蔼神色。许夙阳更是快步上前迎上她,温声细语地同她说话。
这般殷勤态度,倒教沈识因一时恍惚。沈夫人忙将众人迎入正堂,茶盏刚奉上,太保大人便开门见山提起婚期之事。偏生近日朝务繁忙,沈老太爷、老爷并二公子皆不在府中,只余沈夫人一人应对。
沈识因垂眸坐在母亲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对玉坠,心里乱糟糟的。
沈夫人温婉一笑:“实在不巧,今日老爷和孩子们都在外头忙着,只得由我来招待诸位,还望见谅。”
太保大人笑道:“夫人客气了。今日冒昧前来,是为商议两个孩子的婚事。”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本烫金册子:“这是老夫亲自拟的聘礼单子,皆是京城最上等的物件。夫人过目,若有不合意的,我们即刻重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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